,“村子说我是灾星,因为我出生那天,钟响了三声。他们把我赶出来,说我会引来轮回重启。”
艾莉娅心头一紧。这样的故事,她听过太多次。每一个曾被系统标记为“候选者”的孩子,都曾背负类似的罪名。
她蹲下来,轻轻接过那只颤抖的小鸟:“它伤得不轻,但还能活。”她取出随身携带的草药粉,小心翼翼敷在鸟翼断裂处,“你知道吗?海鸟飞得再远,也不会忘记回家的路。因为它记得风的方向。”
男孩怔怔地看着她处理伤口,忽然低声问:“那你……也会赶我走吗?”
林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不会。但我们有个问题想问你??你想留下来吗?哪怕这里什么都没有,没有神迹,没有力量,只有做饭、扫地、读书、照顾别人?”
男孩用力点头:“我想学怎么治好它。”他指着小鸟,“我还想学会……不再害怕钟声。”
那一刻,林渊知道,他们的学院已经有了名字。
**听钟书院**。
不是为了召唤勇者,而是为了教会人们??当钟声响起时,仍能平静地说一句:“我听见了,但我有自己的选择。”
***
春去秋来,听钟书院渐渐成形。
最初的茅草屋换成了木结构的主堂,四周陆续建起宿舍、厨房、药圃与一片小小的学堂。没有高墙,没有禁地,任何人都可自由进出。唯一的规矩刻在入门石碑上:
>“此处不考天赋,不论出身,
>唯有一问:今日,你是否愿意相信爱?”
课程简单得近乎荒谬。第一天,孩子们围坐一圈,艾莉娅拿出一枚鸡蛋,问:“它重吗?”
众人哄笑:“当然轻!”
“那你们举十分钟试试。”她说。
孩子们轮流尝试,不出三分钟便手臂酸麻。艾莉娅微笑道:“爱就像这只手上的蛋。一开始很轻,可如果你一直举着,它就会越来越重。所以,爱不是坚持,而是懂得什么时候该放下,什么时候该交给别人。”
有人哭了。那是来自北境的少女,曾在轮回中七次作为“献祭新娘”死去。她说,她第一次听说,原来爱是可以传递的,而不是必须独自承担的宿命。
林渊则教另一堂课:沉默。
他让学生们并肩坐在海滩上,面朝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