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怕’‘不公平’。这不是秩序,是精神阉割。”
她上前几步,高声喊道:“我是苏萝,书院末代讲师,持钟者。我要见你们的指挥官。”
许久,铁门开启,一名军官走出,面无表情:“苏女士,您已退休。此处为军事管制区,无权进入。”
“我有权过问公民的言论自由。”苏萝直视对方,“你们重启言语剥离仪式,违反《共觉宪章》第十七条。”
“无此行为。”军官冷冷道,“我们只是进行‘语言净化测试’,确保信息传播的纯洁性。”
“纯洁?”苏萝冷笑,“谁定义纯洁?是你说‘我饿了’就不纯洁,还是你说‘领导英明’就纯洁?”
军官眼神微闪,却仍僵硬:“请您离开。否则将被视为不稳定因素,接受心理疏导。”
“心理疏导?”苏萝大笑,“就是把我关进地窖,塞上缄口丸,再逼我写悔过书吗?”
她猛然摘下钟片,高举头顶:“听着!三百年前,他们用刀割我们的舌;三百年后,你们用机器删我们的声!但你们忘了??**钟声不在钟里,而在心里!**”
她将钟片重重拍在地面。
刹那间,异变陡生。
钟片未碎,反而迸发出一道淡金色光晕,如涟漪般扩散。光波所及之处,墙壁上的标语字迹开始剥落,露出底层刻痕??竟是无数被覆盖的呐喊:
>“放我出去!!”
>“我不是罪犯!!”
>“救救孩子!!”
声纹过滤塔上的黑晶剧烈震颤,发出刺耳哀鸣,随即“砰”地炸裂!
塔身倾倒,尘土飞扬。
岗哨内,警报狂响。士兵冲出,枪口对准苏萝。
她不动,只静静站着,钟片在掌心微微发烫。
“开枪吧。”她说,“但记住??你们可以杀死我说话的肉身,却杀不死我说过的话。它们已经在风里,在地下,在某个孩子的梦里,生根发芽。”
就在此时,远方传来歌声。
稚嫩,清亮,由远及近。
是桃树小学的孩子们来了。
他们徒步百里,手拉着手,一路唱着那首自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