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的时候,它就会开花。”
而在首都档案馆废墟深处,那些空白录音带纷纷自燃,灰烬中浮现出一行行文字,自动拼成一封信:
>致未来的孩子们:
>我们也曾不敢说话。
>但我们希望你们能。
>因为这个世界,不该靠沉默运转。
>爱要说出来,痛要喊出来,不公平要指出来。
>别怕声音太小。
>只要还有一个人听见,火就不会灭。
>??来自过去的shadows(影子们)
苏萝从深渊跃出,落在断口边缘。青年冲上前扶住她,发现她白发已近乎全白,脸上多了数道深刻皱纹,像是用生命换来了这场胜利。
“结束了?”青年颤声问。
苏萝望着北方渐亮的天际,轻轻摇头:“只是这一次结束了。沉默不会永远消失,就像偏见、恐惧、控制欲,它们总会换个名字回来。但只要还有人记得‘说话’这件事本身的意义??”
她从怀中取出那块已失去光泽的钟片,递给青年,“它就还能再响一次。”
三天后,他们在一座山村短暂停留。村口立着一块新碑,上面刻着两句话:
>**言即生,默即死。**
>**你说出来,我就在这里。**
当晚,村民举办了一场“夜语集会”。大家围坐在篝火旁,轮流说出一件从未告诉任何人的事。
“我偷看过儿子的日记。”
“我其实讨厌参加葬礼,因为我总忍不住笑。”
“我年轻时抛弃过恋人,现在每次路过车站都想跪下。”
没有人嘲笑,没有人评判。每当一人说完,其他人便轻轻拍手,或点头,或拥抱。有个老太太哭了整整半小时,结束后笑着说:“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……轻松。”
苏萝坐在人群外围,静静听着。艾莉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,肩上红布条依旧飘扬。
“你瘦了。”艾莉娅说。
“老了。”苏萝笑着纠正,“但也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