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她不是神,不是导师,不是一个完美的象征。
她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,用三十年时间,走回人间,只为说一句:“我还活着。”
他擦干眼泪,将视频拷贝进随身收音机,调至频率7.15,按下“群发”键。他知道,这段声音会通过学院网络,传遍每一个信任它的耳朵。
返程途中,他病倒了。高烧不退,梦中全是苏萝幼年被实验的画面。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小屋,墙上挂着熟悉的桃树图。
一位老妇人端来药汤:“你昏迷了三天。是几个孩子把你拖回来的。”
他虚弱地问:“这是哪里?”
“桃树村。”她微笑,“现在改名叫‘启言村’了。我们听说你要来,全村轮流守夜。”
他怔住。
老妇人从柜子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:“这是苏萝老师在这里任教时的点名簿。最后一页,她写了一句话。”
他接过翻开,只见末行写着:
>“如果有一天我说不出话,请让我的学生替我说。
>如果我的学生也不在了,就让风来说。
>如果风也停了……
>让钟片的回声,永不熄灭。”
他闭上眼,久久无法言语。
康复后,他回到学院,宣布启动最后一步计划:**建造真正的“频道”**。
不是机器,不是建筑,而是一个由十万名“言使”组成的活体网络。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,每个人负责连接一百个愿意倾听的人。信息通过口述传递,层层扩散,形成一条**无法被切断的声音之河**。
“我们不再依赖任何系统。”他在启动仪式上说,“我们自己就是系统。”
一年后,全球语言协调会宣布解散。他们的AI系统因无法识别“大规模自发性真实表达”而崩溃。新的政府成立,第一道法令便是废除所有言论审查法,并公开道歉。
但青年知道,战斗从未结束。
某日黄昏,他独自登上终焉井遗址。那里已长出一片桃林,据说是学生们从苏萝故居取来的枝条嫁接而成。他坐在井边,打开收音机。
屏幕静静浮现一行字:
&nb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