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的指尖刚触到种源保护棚里的槐根幼苗,指腹就沾到一层黏腻的黑液 —— 本该泛着淡绿的芽尖,现在蜷成褐色的小卷,根须发黑发臭,泡在水里的部分还浮着一层油膜。“是污染剂!” 张远的检测仪 “滴滴” 狂响,屏幕上的污染指数飙到警戒线以上,“通风口的传感器在自动投放,咱们的 1000 株幼苗,一半已经变异了!”
基地外的欧盟种源核查车闪着警灯,官员举着变异幼苗的检测报告,语气冰冷:“如果 3 天内解决不了污染,全球原生种源保护倡议会把你们除名,所有联盟成员的种源都禁止出口!” 旁边的记者举着摄像机,镜头对准发黑的根须,# 中国手作种源污染 话题 5 分钟破 130 亿播放,国内几家非遗保护机构也发来 “暂停合作评估” 的通知。
“育苗专利诉讼强制执行了!” 张远举着法院裁定书,纸页上 “禁止使用槐须育苗法” 的红字像烧红的烙铁,“70 家欧洲小陶窑已经停育,启星说咱们再护苗,就冻结联盟的种源培育资金!” 他的电脑突然弹出黑客攻击提示,屏幕上跳出启星的威胁:“5 天内放弃种源净化,否则曝光你们‘故意污染种源嫁祸启星’的假证据!”
“全球种源全变异了!” 土耳其槐树林的负责人发来视频,画面里的槐树叶全卷成筒状,“摩洛哥艾草园的艾草也开始发黄,启星说只有他们的‘改良种源’能救我们,要我们签独家授权协议!” 窑厂的工人围着变异的幼苗,老秦蹲在地上,手里攥着棵刚枯萎的幼苗,声音发哑:“咱们好不容易育出的苗,难道要毁在污染里?”
联盟群里的消息像浇了滚油。山西染坊发了张 “启星改良种源授权协议” 的照片:“变异的种源救不活,跟着启星至少有苗种”;河北竹编跟着转发,配文 “专利告着,种源烂着,再扛下去连非遗资格都要没了”;摩洛哥艾草园发来 “暂停合作” 私信:“欧盟要除名我们,只能先签启星的协议保命”。
“保命?咱们老祖宗连战乱里的苗都能护住,怎么会护不住这几棵槐根!” 婆婆突然从祠堂的旧樟木箱里翻出个红布包,里面裹着一本线装书,封面上写着 “艾草护苗秘录”,书页边缘沾着干枯的艾草叶,“这是你太奶奶 1880 年的笔记!上面写着‘陈艾草灰加槐叶汁熬水,能滤掉苗里的毒,比什么药都管用’!”
林薇赶紧翻开线装书,里面用毛笔写着:“取 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