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但每逾期一日,利息多加一百两。”
“奸商!”
程碧洲忍不下去了,指着沈明月的鼻子就骂。
碧萧借一个月才六百两利息,折合一天才二十两。之后她却要收一天一百两,她何止是奸商,简直是吃钱的饕餮!
沈明月摊手:“那你报官吧。”
程碧洲杵在原地,当然不能报官,报官于程府名誉有损,大家还会知道碧萧是个赌徒。
沈明月:“你不去我去。”
“等等!”
见沈明月起身,程碧洲迅速拦住她的去路。
他恶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,恨不能将沈明月劈成两半。
沈明月睨着他,“你要如何?”
程碧洲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,“我签,行了吧?”
沈明月微微一笑,又坐回椅子上。
“此前程碧萧借了三万两,孳息六百两。他逾期三日,加上今天,你们程府共欠我三万一千两。之后每过一天,复利增加一百两。没问题吧?”
朝朝迅速拟好文书递上前,程碧洲黑着脸摁下手印。
沈明月看着到手的文书心满意足,“其实程大少爷不必如此难受,侯府家境殷实,若你们凑不齐欠款,可以找亲家接济呀。”
程碧洲一愣,碧玉之前的确说过侯府家大业大,不是寻常人可比。若非如此,他们也不会同意碧玉用军功换嫁的提议。
谢敞那么喜欢她,只要她哄一哄,掌家之权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三万两而已,对侯府来说不算难事。
上了马车,朝朝疑惑地问:“小姐,侯府哪儿还有钱?他们前不久又跟钱庄借了一大笔钱,还不知道能不能还上!说不定侯府娶亲的聘礼都是用借的钱买的!”
沈明月笑意渐深:“程府又不知道这些。”
从前谢敞总说她一身的铜臭,明里暗里地嫌弃她。有一次谢敞过生辰,她包下京城最繁华的酒楼为他点灯祝祷,以为能让他开心,他却说她只会用钱办事,十分庸俗。
如今谢敞完全没有了被铜臭包围的烦恼,她也想看看他有多么不庸俗,是否愿意为了帮亲家慷慨解囊,甚至让自己背上更多债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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