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弟弟着实不争气,让县主见笑了。”
安平县主心里烦的很。程碧玉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,那又不是她弟弟。
“有话直说!”
程碧玉咬了咬牙,艰难开口:“县主能不能借我点钱?”
安平县主惊呆了。
“我又不是你娘,缺钱找你爹娘要去!况且你不是成亲了吗,难道侯府连这点钱都出不起?”
她一把推开程碧玉的手,对车夫斥责道:“还不快走!”
再不走,穷酸的气息都要把她包围了!
这一幕尽数落入沈明月主仆二人眼中,朝朝激动道:“小姐今日实在威武,安平县主也有今天!还有那些贵女,总说咱们身上铜臭味重,真到了用钱的时候也没见谁出手帮侯府少夫人。”
沈明月早就见识过这群人的虚伪,侯府看不起她的出身,又需要她的钱维持体面,所以便贬低作践她,企图通过打压她来掌控她的钱财。
好在她及时醒悟,才没有被继续吸血。
沈明月没在琳琅阁久留,挑了件中意的礼物便回府了。
接下来几日,她又一头扎进了账本中。
堆积如山的账本被她熬夜点灯一点点削平,她眼下的乌青也越来越重,朝朝心疼死了,只能每日磨珍珠粉给她敷脸。
许是那日沈明月当众拿出借条的事让程家丢了脸面,没过几日他们就变卖良田还上了欠款。
谢家见识过沈明月要债时的没有下限,更是不敢拖欠,卖了两处京城里上好的铺面,才在钱庄掌柜上门要债之前把账销了。
如此一来,两家人手牵手过上了前所未有的拮据生活。
他们面上不说,却互相生出怨怼。
谢家觉得程家抠门,连点像样的嫁妆都不给。程家觉得谢家小气,那么有钱都不肯帮扶亲家。
唯有程碧玉夹在中间,受两肚子气。
转眼到秋菊宴这天。
沈明月一早起来梳洗打扮,她今天的妆容并不张扬,上妆后眼下的乌青也几乎看不出。几天的珍珠粉没有白敷,她很满意。
马车缓缓驶向宁国公府。
沈明月来得晚,到时宁国公府门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