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被他贬低。今日我不为他花钱,他反倒气急败坏了。我从未见他如此丢脸过!”
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!
她别提有多开心了!
只是想到从前,她又有些心酸,“那时候我也怀疑,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,才让他这么不喜欢。”
叶枕戈心中一软。
“你很好,是他配不上你。”
谢敞不懂珍惜,是他的损失。
他道:“今日那碗醒酒汤,我还没有谢谢你。”
沈明月一愣。
“你去查了?”
“何须查,我自幼在太后膝下长大,与母亲并不亲昵。纵然我从前在军中宿醉,她也不曾送过一碗醒酒汤。在她眼中,我与长安终究不同。”
从不关心他的人,在他与沈明月成婚的第二天就学会了关心。
哪有这么巧的事情。
沈明月怔了怔。
她母亲虽然疯癫,但至少爱她。叶枕戈出生在尊荣显贵的定王府,却连定王妃炖的一碗醒酒汤都喝不上。
她只是希望叶枕戈能开心一点。
如今他还双目失明,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。
她心疼他。
“世子,我想看看你的眼睛。”
沈明月看着他覆眼的白绸,忽然说。
想起他们大婚之日,他也从未摘下过那条绸带。究竟绸带之下是一双怎样的眼睛,她想知道。
薄唇微抿。
他的神色有一瞬间沉寂。
沈明月怔了怔,她是不是说错话了?
她连忙坐起,正色道:“对不起,我不该提这件事……”
叶枕戈不过是稍对她好点,她就想窥探他的隐秘。
是她太得意忘形了。
一双手绞在一起。
沈明月咬了咬唇,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叶枕戈消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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