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低,就一直挑啊挑啊,一年多了也没挑个合适的,自己把自己给耽搁了”
她拍了拍刘康年放在桌上的胳膊。
“师父前段时间还训我了,让我今年必须接个案子,所以啊,我就接了一个,已经在准备了”
高彦来了兴趣,“什么案子?”
有外人在,盛烟不想说太多,就随口道:“就是一个简单的赠与合同纠纷案件”
想到刚刚自己才说想接大案子,赶紧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本来我是不想接的,但因为是很好的朋友拜托的,是他姐姐的官司,所以正好拿来练练胆子”
高彦看出她有意帮自己师父解围,轻笑着摇摇头,看一眼刘康年,想说什么又没说了。
服务员端来了水壶,盛烟又先给桌上的人都添满了,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因为她刚才用姜漠的杯子喝了,所以想把自己没用过的杯子换给他,姜漠看到后直接端走了自己的杯子,盛烟好心提醒他,他瞥了她一眼,没说话,甚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。
盛烟惊讶,心中又涌出一阵喜悦,嘿,他用她喝过的杯子喝水,他不嫌弃她了?
因为姜漠的这个举动,盛烟接下来的心情非常好,跟高彦聊天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愉悦的,高彦被她感染,两人相谈甚欢。
又聊到当年阻止盛烟选择法官的事,高彦还拉着姜漠的胳膊吐槽。
“你是不知道这小丫头当年多倔,她说她就想当法官,我就告诉她,法官身上其实是有一道无形的枷锁的,她的性子不能被这道枷锁束缚,注定当不了一个好法官,她还跟我急,说自己在哪一行都是状元,还连夜写了一万字的论点论据证明自己,哈哈,虽说我那时候很想揍她,但她身上的劲我特别喜欢”
姜漠笑笑未言,盛烟跟他相处的时候,又乖又听话,倒是完全没有高彦说的这股子倔强劲。
聊到拉伦茨的《法学方法论》,高彦看向盛烟的目光尽是满意。
“你竟然真的翻译完了,我当时其实就是想让你耐心的读完,因为这本书很有价值,你当时很自负,为了磨炼你的耐心,知道你那时候正在学德语俄语这些,我就让你把书翻译下来,说实话,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,因为这个工作很难”
盛烟唇角含笑,坦然的承认。
“我确实很自负,觉得什么都难不倒我,又觉得您都开口了,不能被您看扁了,怎么都得翻译下来,不瞒您说,好几次我都要放弃了,硬是啃了两年才啃下来,想找您炫耀的时候,您已经走了”
闻言,高彦深深叹了口气。
当年因为工作的调动,他确实离开了凌海市,一年前才回来,虽说是律协的会长,对凌海的律师情况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楚。
身上挂着几个职位,每天各种会议,调研督导,走访慰问,座谈会,各种会,他实在太忙了,所以只对律师榜上排名靠前的几个律师有印象。
“其实当年我给你打过电话”
高彦看向盛烟,嗓音尽是感慨和遗憾,“那时候我稳定下来,就想问问你研究生毕业后准备去哪,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,但是你换了手机号”
盛烟沉默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