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过找盛烟帮忙的,盛烟是律师,她老公也是,好像还挺厉害,他当时就想来找的,但吴梅不知道中了什么邪,自己找了个律师,且信任至极,最后倾家**产付了律师费,儿子还判了十年。
他们实在走投无路了,吴梅才让他回来找盛烟帮忙。
他今早凌晨三点刚到凌海,没有盛烟的联系方式,大海茫茫人又不好找,所幸他在网上搜到过‘姜漠’这个名字,知道‘河烟律师事务所’。
凌晨三点到,到这边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一宿,今天打算去律所呢,没想到刚才准备在这超市买泡面的时候竟然看见盛烟了。
他的运气实在是不错。
“烟烟,爸真的就是想你和澄澄了,澄澄呢,你能带爸去见见他吗?”
盛德山几乎是哀求的看着她,盛烟冷笑。
“你不用去见他,你死之前告诉我你的坟在哪,我会带他去见你的。”
她说完扭头就走,盛德山在后面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,一着急,直接跑上去抓住她的胳膊。
“烟烟……”
“姐!”
盛德山的声音突然被人打断,听到这声‘姐’,盛烟心里一突,回头一看,果然是盛子澄,旁边还跟着一身黑色风衣,面色冷峻的姜漠。
盛烟觉得无语,这两人怎么在这?
而且盛子澄早不出现晚不出现,怎么偏偏这时候出现了!
盛德山也回头看过去,他认出了姜漠,但他此刻的目光都在盛子澄身上。
素白干净的脸,深灰色的西装,一身干练的精英范,一声‘姐’,一张跟盛烟有几成相似的脸……
盛德山几乎是立刻就肯定,这就是自己的儿子,盛子澄。
姜漠几个大步走到盛烟跟前,大掌捏住盛德山手腕间的骨头,猛地一用力,盛德山痛呼一声,下意识松开了手,姜漠顺势把盛烟揽入怀中。
“有没有事?”
他低头询问,薄唇紧抿,俊脸是沉沉的冷厉,盛烟甩了甩胳膊,“没事,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盛子澄也走过来了,闻言解释道:“我们在附近开会,刚才姐夫说看着像你,就把车开过来了,没想到真的是你。”
说完,他把目光移向了盛德山,幽暗的眸子里混着些许暗涌,他问盛烟。
“姐,这老男人是谁啊,他刚来抓着你干嘛,需要报警吗?”
盛烟还没开口,盛德山已经朝他走过来了,顾不上手腕间的痛,拍着胸口激动的朝盛子澄道:
“澄澄,我是爸爸啊,我是爸爸。”
空气凝滞了少许,盛子澄脸上没有意外,更没有丝毫波动,只是很平淡的嗤笑一声。
“我知道啊,我见过你的照片,你这副罪恶的嘴脸我一直记忆犹新,消失了二十多年,所以你突然回来是什么意思?”
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,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几遍,笑容更含讽刺。
“瞧你现在这样,裤子都要洗白了,背脊佝偻,脏兮兮的,这些年过得不好吧,所以呢,以前我和姐姐需要你的时候你不来,现在我们不需要你了,你老了反倒来了,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养老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