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太太姓姜啊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,她嫁到傅家,就是傅家的人。”
……
傅池宴到了笙和医院。
诺大的病房里,中间摆着一张床,时笙面色苍白的躺在病**,长发松散凌乱铺着。一张冷艳的脸因为闭着眼,显得身上多了一份柔软。
没有睁开时那么盛气凌人。
傅池宴走过去,时笙在输液,左手上缠着一层白色纱布。纱布r> 时笙向来狠。
她对自己狠,对自己的儿子更狠。
傅池宴来的时候,时笙已经推进病房,医生说夫人抢救过来了,失血不算特别严重,好在被发现的及时,要不然就不太好说。
傅池宴搬了一个凳子,坐在病床前。
他没说话,低垂着头,长指轻转着左手的腕表表盘,指腹磨砂着,表盘里的钻石闪闪发光。
很久后,他淡声开口。
“这是何必。”
“割腕,自己不疼吗?还是让别人疼?”
“让谁?你儿子,还是你那个丈夫?”
病房隔音,外面的风雨都被阻隔,室内安静的只有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。
时笙的睫毛轻眨。
半个小时后,傅池宴把解开的衬衫领口扣好,西装外套的纽扣扣完,他站起身,目光淡淡扫一眼睡着的时笙,转身离开。
走到门口,后边声音——
“傅池宴,你站住!”
傅池宴顿下脚步,没回头。
时笙慢慢转过头,望着背对着她的男人,眼角一点点皲裂,可她没有发脾气,只是语气平静的开口说:“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?”
傅池宴面目表情回头,望着时笙。
他开口:“你这么做,是不想我追究你打了姜意意那一巴掌的事,还是被傅程显外头的女人刺激的?你今晚成功了,不到三个月,那个女人就会进门,风风光光。”
这话戳到了时笙心口。
那个女人,是时笙心口的刺,是她一辈子骄傲中最残忍的一根毁灭性血刺。
还有那个女人为傅程显生的孩子。
一儿,一女。
然而傅池宴的话,更让时笙心里一寒。
果然,她的儿子长大了。
他心里也都知道。
傅池宴已经不是当初的傅池宴,他现在是个早已成年又成熟的男人,他什么都看的透,也都什么都明白,只是不管放任,不在乎而已。
时笙慢慢闭上眼睛。
她声音不起波澜,说:“你走吧。”
听到开门的声音,时笙又喊住傅池宴。
她看着他,“这么多年,再装模作样的夫妻恩爱恩情都不如新鲜的,人心会变。我和他一直没有撕破脸,但是那个女人等了他一辈子,想要一个名份,你爸为了他们娘仨,跟我提离婚。他放弃的不止是我,还有你。”
傅池宴回头,“你应该问你自己,你需不需要这个丈夫,而我,并不需要父亲。”
时笙偏头,笑了下:“那姜意意呢。”
就算失血虚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