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意意哭了。
在公共场合很少失态的姜意意,她竟在哭。
傅池宴微微一愣怔过后,眼睛里暗涌流动,眉眼顷刻间冷下来。他视线不经意瞥到姜意意的腿,凝滞下,忽然脚步停下。
而后,他阴沉着脸走过来。
“先生。”看到傅池宴,佣人欲言又止。
太太受了委屈,还是她先生的母亲。
光一个外人,就觉得时笙实在太盛气凌人,有些过分了。婆婆跟媳妇,自古关系不和的多。可没想到这么优雅贵气的时笙,却毫不掩饰,看姜意意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。
佣人想告状,却又不敢多嘴。
“腿怎么了?”他问。
“怎么哭了?”他又问一句。
姜意意不吭声,仿佛没听见。
傅池宴蹲下来,捏住姜意意的腿,望着她白皙肌肤上的血丝,他抬头,声沉问:“被欺负了,不知道给我打电话?”
他望着姜意意,“哭有什么用。”
说不出此刻的傅池宴,是冷淡还是责问。
也不知道他的语气,向着谁。
是啊,哭有什么用。
她是成年人了,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,有嘴不会说,有气不会撒的。被欺负了,不能还击回去,自己默默掉眼泪算怎么个回事。
平时闹他作他的劲儿都哪儿去了?
姜意意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,她不吭声,干脆利落伸手擦眼泪,把眼角边泪痕擦掉。小腿上是傅池宴手心的温度,他的手掌温热,有些窝心,也让姜意意心里更加的无比麻乱烦躁。
她想抽出腿,傅池宴握紧了不松。
两个人目光撞在一起。
一个红着眼委屈兮兮,一个眸光沉静冷沉。
还是姜意意先别开脸。
她说:“早知道,我就不来了。”她就不应该来。
傅池宴看了她一眼,附和说着风凉话。
“的确。”
他说过没必要,不让姜意意来,她自己梗着脖子非要来。时笙那脾气,跟她相处了几十年的傅池宴,不会不知道自己妈是个什么脾气。
他和姜意意结婚两年,尽管时笙对姜意意这个儿媳妇并不满意,可没有找茬,对姜意意也疏离客气的像个外人,没拿她当真正的儿媳妇对待,心里也并不认可。
但好在,两个人各过各的,相安无事。
只是,傅池宴没有想到一点。
现在的时笙变本加厉,这么的欺负姜意意。
完全当他不存在一样。
“疼吗?”傅池宴目光落到她腿上。
姜意意别过脸,不吭声。
傅池宴身上没有纸巾,也没有创可贴,他今天来穿的是一套商务西装,本打算去趟医院后就直接去应酬。没想到中途会有意外。
时笙就算躺着,也能照样生事。
一个二个的,都不让他省心,有个舒服日子过。
傅池宴二话没说,扯下领带,眼睛不带眨也不带心疼一下的把上万的领带系在姜意意小腿上,姜意意倒是没什么反应,反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