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池宴死死的盯着姜意意。
她在哭,哭的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眼睛通红,鼻尖水亮,泪水肆意,大颗大颗眼泪从脸颊上滚落,唇瓣紧紧咬着,咬到了发白。她不肯哭出声音,压抑隐忍。
长发打湿,粘到了脸颊边。
她望着窗外的暗沉夜空,泪如雨下。
仿佛濒临毁灭边缘,被风吹雨打脆弱到不堪一击的一朵花,马上就要折断。
这样子的姜意意,从未有过的脆弱痛苦。
傅池宴也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一面。
从来,没有。
从未有。
傅池宴眼底情绪鄹然间变了,惊涛骇浪。
他胸口处一股难抑制的情绪,想找一把锤子立马砸了这整面镜子,冲过去,把哭的不能自已的姜意意抱在怀里。可只一秒,又生生忍住了。他的理智冷静,不允许他这么冲动。
他不懂,她究竟有多绝望伤心。
能哭成泪人。
一首小提琴拉奏的曲子,能让她哭的撕心裂肺。
她究竟,有多深爱那个人。
深爱到……
让傅池宴一瞬间眼神狠绝,想杀了那个人!
以前在会所,那次是蒋时川二十七岁生日,一个喜欢蒋时川,暗恋了他多年的邻家女孩上台,深情款款给他唱了这一首歌。
可惜最后,并没表白。
傅池宴那天也在,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,但是他记得旁边的沈斯说了一句话。沈斯说,宴哥,能选这么年代久远的老歌,唱歌的人肯定在想一个人,想一个一辈子不能在一起的爱人。
那个姑娘,一定爱着蒋时川。
那时候,傅池宴并没在意。
直到今天,他看到了另一面的姜意意。
傅池宴定定的站着,心头说不出的难受隐痛。
姜意意心里,深藏深爱着一个男人。
这个人,不是他。
不是他傅池宴。
她不爱他,从来没有,他和她在一起生活两年,姜意意一直都没爱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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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意意再次发烧。
碰上傅爷爷见老朋友回来,看望孙媳妇,见**的姜意意半醒半昏,脸白如纸,他狠狠教训了傅池宴一顿,真的动火气了。
拿起一旁扫帚狠抽在傅池宴后背上。
傅老爷子冷脸,训斥说:“娶回家的人,你就是这样对待糟蹋她的!你姜奶奶的心肝宝贝,含在手心捧着的,要看见了意意这样,我们傅家这么糟蹋她,你姜奶奶死不瞑目!”
傅池宴一声没吭。
提到姜奶奶,傅池宴眼眸里有了温柔。
他没辨驳,也没解释。
只说了句:“爷爷,您想打想骂冲我,我不会躲的。怪我,是我没照顾好她。”
傅爷爷瞪眼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傅池宴知道。
这辈子,他既然娶到了姜意意,就不会放手。
她是他的人,是他的妻子。
她是他的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