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去冷静,找方林海算账。
走到楼梯一角,有一盆绿植。
傅池宴匆匆一眼扫过,没太注意。
手电筒移开,他要下楼,刚走两步,他有所感应的似的停下,蓦地回头,手里的光照过去,看到绿植后缩成一小团的身影,他眼里的冷意骤然间破碎,染上深深的心疼。
“姜意意?”
姜意意不动,像人没了意识一样。
傅池宴蹲下去,声音很轻,“意意?”
他手指碰到姜意意肩膀,姜意意身体猛地瑟缩,她想抬头,可什么都看不见,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,遮住了她眼。
姜意意浑身抖的厉害。
她想说话,可吓得失了声。
她已经开口说不了话。
看到这个样子的姜意意,恐惧脆弱的如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,傅池宴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掐住快要窒息一样,他手一抬,把姜意意报到怀里,拨开她脸上的头发。
姜意意眼神呆滞,嘴唇咬到出血。
可想而知,她害怕到了什么地步。
傅池宴握着姜意意手,她手冰凉,冷到了心里直打颤。他一碰,姜意意就抗拒,仿佛她不认识他了,整个人抖的如骰子。
“意意,是我,傅池宴。”
傅池宴捧着姜意意脸颊,让她看着自己,他看着她毫无焦点的眼睛,试着换回她的神志理智,低声柔哄说:“乖,不怕了,是我不好,对不起我来晚了。老婆,是我,我是傅池宴。”
傅池宴亲亲姜意意额头。
“别怕,我来了,宴哥带意意回家。”
姜意意脸上渐渐有了知觉,她灵魂归位,慢慢看清了,眼前这个人是傅池宴,傅池宴来了。
张了张嘴,她发不出声音。
顷刻间,眼泪决堤。
姜意意扑进傅池宴怀里,搂着他脖子放声的哭,哭了一夜,她眼泪几乎流尽。这会儿哭的撕心裂肺,嗓音都哑了,喉咙间只剩呜咽。
让人更心疼。
傅池宴搂着姜意意原地安抚了会儿,等她情绪稳一些,哭累了,他把她抱起来,借着楼梯打过来的手电筒光,稳步的往楼下走。
姜意意脸埋在傅池宴胸口。
她死死拽着他领口的衣服,像在抓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。
走到门口,一道刺眼的车灯打过来。
傅池宴刺的眼睛眯了下,脚步稍微停顿。
车停稳,里面的人下车,脚步急促。
是蒋南渟。
他几大步子奔过来,重重喘着气,从面色冷然的傅池宴脸上移开,落到他怀里,视线停留在姜意意咬出血的嘴唇上,蒋南渟心头一跳。
“小七她……”
蒋南渟话梗在了嗓音。
因为他看到姜意意白皙手腕上的抓痕。
傅池宴没说话,抱着姜意意上车。
方林海还哆嗦的跪在原地,傅池宴现在没有心情收拾他,交留给保镖看着。
蒋南渟看到方林海,心中就有数了。
目光移开,他不经意一眼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