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池宴脸色僵了一下,他抿着唇,没想到姜意意思维会突然跳到他身上来。想着要怎么打算回复姜意意,就听到她说:“算了,我就是问问,你要觉得不想说,就不用说了。”
“没不想说,在考虑怎么告诉你。”
傅池宴回答一句。
姜意意皱眉,看着他。
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已,回答还需要这么纠结?
她算是佩服傅池宴了。
这人,没救了。
她有什么话会直接说,稍微考虑一下场合或者合不合适,最多一秒。可傅池宴就不一样了,他但凡说一句话,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,斟酌反复再三后,才说出来。
姜意意觉得这种人谨慎,说话滴水不漏。
生意场上游刃有余不会吃亏。
但是,也是真的累。
反正,她是不习惯那样,说话都要揣测一遍,靠三分猜。要对外人也就算了,可是做夫妻做成这样生疏,也是没谁了。
换谁谁都觉得心累。
长期下去,真的会闷出心病的。
姜意意冷嘲两声:“想话就说,有屁就放,不想说就闭嘴!长话短说,短话快说。这个道理七岁小孩都知道,你堂堂一个傅氏总裁连这些都不知道?你爸妈没教过你啊。”
不过脑子的话就是这样。
说完最后一句,姜意意后悔的想咬舌头。
她暗骂自己句,要你不过脑子嘴那么快。
傅池宴有爸妈,但他那个爸,有跟没有是一个样的。常年不回家,偶尔回次家也从来不会抱傅池宴一下,都见不着面,更别说有爸教了。
有爸没爸一个样。
而时笙,她的教育……过于强势极端。
绝对是傅池宴不想要的。
可那个时候,傅池宴小,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她小小的心虚,偷偷看傅池宴一眼。
傅池宴面部没什么情绪变化。
姜意意眨眨眼,知道戳人痛处尤其还是家人亲情的问题,非常不地道。一码事归一码事,她身体坐直,态度柔软了一点,道歉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没指责你家教……”
傅池宴淡淡“嗯”声,他爸妈的确没教过。
他爸可有可无,心里有外边的女人孩子。
没管过他。
他妈从小教他的是,仰望和掌控,不是低头。
他打断她话,解释:“手臂是我自己割伤的,砸碎了镜子弄的。当时被我那个妈下了药,爷爷生日宴那天,她把南音喊来,南音也喝了有药的矿泉水,还有满屋子引人迷失的香。”
姜意意听的直愣。
怪不得呢。
“所以……”姜意意刚开头。
“所以我割伤自己,怕失去理智失控。”
傅池宴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传到她耳朵里,又经过多少次加工编攥。不管失没失理智,是不是在清醒的情况下,他那天,的确抱了南音,是真的撕了南音身上的裙子。
人扔**,也差点就吻了她……
虽然,他把南音当成姜意意。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