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完,姜意意就没再看手机,把门锁反锁检查一遍。然后去卧室去卫生间查看。
牙膏牙刷洗面奶都有。
全新的。
护肤品是她常用的那个品牌,连毛巾也是她喜欢的那个品牌。卧室里大床,床单都是铺好的,她喜欢的颜色款式。
衣柜里还有两床新被子,都是上等的蚕丝被。衣服,睡衣,都没剪吊牌。各有几套,崭新的挂在衣柜壁里。这都是她的。
无疑,也都不是她置办的。
姜意意坐在床边,看着房间布置若有所思。
她脑子空了几秒。
这就是结果,就是她想要的?
姜意意知道答案,答案是——不是。
姜意意拢了拢乌黑的长发,嘴角微微轻扯,笑意有点落寞和苦涩。
望着天花板的灯,重重呼了口气。
稍后,她起身去客厅,想把客厅灯全部关掉,想了想又回到卧室,关了灯,人隐进黑暗里,来到窗口偷偷朝下看。
果不其然,看到了黑色车。
傅池宴的车还在。
姜意意抿抿唇,静静看了会儿,她回卧室找手机又出来,靠在窗口吹风,等了几分钟,给那个不用备注就能背出来的号码打过去。
她才发现,从没有刻意记过他的号。
却无意识的记住,那么熟练。
电话嘟嘟两声。
很快接了。
傅池宴低沉的声音:“是不是不习惯?”
他人坐在车里,隐在黑处,望着八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没有着急走。他带不走姜意意,回去那个地方也是清冷没人气的,不想回家。
老婆没了,哪儿还有家。
傅池宴倒是没想到姜意意会给他打电话。
他的言外之音,姜意意一个人睡这么大的房子,她夜里怕不怕。对哪个地方不熟悉不会用,会不会都不会太习惯。
姜意意明白傅池宴什么意思。
她声音淡淡:“人总要学会习惯的。”
习惯人生大起大落,很多事情可能需要一个人承担,没有人庇佑遮风挡雨。别人都觉得她出身好嫁的好,可她的委屈,外人并不知道。她不是个祥林嫂往外牢骚的人,骄纵归骄纵,任性也任性,但有一些事,她一个人消化。
打落牙齿,就血吞。
她多的是无奈的事,也没有办法。
沉默下,姜意意先开口:“房间那些东西都是你让人准备的?我第一趟来的时候还没有。”
“嗯。”
傅池宴坐在车里望着漆黑的卧室窗口。
他说:“我叫人备的。”
“钥匙呢。”姜意意问,她直截了当,“还没走的话,把钥匙送上来。傅先生,我再提醒你一遍,我们离婚了,我是你前妻。恩怨都两清,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,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,也更不要来骚扰我。”
傅池宴没说话。
片刻,他出声:“钥匙我没拿,一共三把,临走都放在橱窗柜里。不放心的话,你找人换锁,没必要提防我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