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次,傅池宴不耐烦接了。
他声音没什么起伏,只有一如既往的疏离冷淡。
“焦娅楠,没完没了的,你是有什么事?”
焦娅楠问:“你为什么不来?”
她声音固执似有委屈:“我等了你一个小时。傅池宴,你没来。”
傅池宴嗓音冷清:“我为什么要去?”
他手指轻敲着椅子,缓慢说:“我回复答应要去了吗?如果是因为意意,那就更没必要。我对她的了解,不需要从别人口中知道。”
“至于,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,焦娅楠,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点?”
傅池宴的洞悉深刻而又惊人。
他说:“你觉得,我会在乎吗?”
他低低的嗤笑一声,口音漫不经心而淡漠:“我是什么样的人,我会一点点撕掉给意意看。她不接不接受,她都是我的。我跟意意之间的事,还轮不到外人置喙。”
“焦娅楠,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得罪他的人,往往只有一个下场。
平静话里的警告意味明显。
话落,傅池宴准备挂。
那头,焦娅楠轻笑了一声,“傅池宴,真正心机的人是你。我看装傻的人是你吧?无情狠戾,腹黑算计心机又深,姜意意不会爱这样的你。她爱的,是蒋时川那样男人。”
“多事。”
傅池宴冷冷说两个字,挂了。
在他面前挑拨离间,焦娅楠真太给自己长脸。
傅池宴打给姜意意。
没人接。
一直到九点,姜意意没回。
接着九点半,十点。
一直等到十一点半,门口终于有动静。
屋里没灯,客厅黑漆漆的,姜意意开了门,随手拧开灯,视线无意识一瞥,猛地看到沙发上一个高大黑乎的人影,她捂住心口吓一跳,差点就张嘴叫出来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许暗开的条件心动,姜意意一时没拒绝,就心血**跟着去舞蹈团看看,这么一来,耽误几个小时,回来就这个点了。
这么晚,她还以为傅池宴早走了。
没想到,他竟还在。
傅池宴靠躺在沙发上,头仰着,两条大长腿抵在茶几角,姿势懒散。看到姜意意,因为灯光被刺到眼微眯下,身体动下,想起。
却起不来。
姜意意没注意,只看到地板被清理干净。
傅池宴清理的?
他这样的一个忙着开拓事业的霸总、傅氏少爷,拖地?
姜意意不信的。
傅池宴手撑沙发,慢慢坐起来,微微仰头看姜意意,声音低柔,喊:“姜姜。”
“不许叫我姜姜!”
“老婆。”他又喊。
“谁是你老婆?”姜意意想踹人了。
“宝宝。”
“……傅池宴,你还有完没完了?!”
傅池宴手撑在膝盖上,笑了一下,他说:“都不行,那叫意意,可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