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握住姜意意的腰。
他低头,滚烫的额头抵住姜意意的额头。
“意意。”
他低声说:“清理房间弄脏了你的浴巾,又洗了一遍澡。突然发烧的,前几天就感冒了,没怎么注意。我冲的是凉水澡。”
姜意意:“……”怪不得。
用冷水洗澡,他不发烧谁发烧?
这个人,真的是脑子有坑,怎么想的。
姜意意手臂抵着傅池宴肩膀把人强行推开,她并不心疼,径直走到沙发边,把掉地毯上钥匙捡起来放傅池宴西裤口袋里,手机也给他,转身走几步,把大门打开。
她毫不犹豫:“出去!”
傅池宴靠在墙上,说:“我头晕,地面都抬高了有重影。”
姜意意不为所动。
她依旧保持着沉默姿势,让傅池宴走。
傅池宴闭着眼,靠在墙上。
他低着头,不动,长腿撑着地板,手屋里垂着。
跟快死了一样的颓丧。
僵持了很长时间,姜意意关上门,不管他,径直回卧室,她把卧室门关上,不关心外面的男人是留是走,爱走不走。
随他的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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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意意在房间里玩了会儿手机,由许暗拉到大群里,大群里都是舞蹈专业的学生,年纪都不大,最大的也就二十岁。
那个人,是陈依。
今天许暗带姜意意过去的时候,陈依正在训练实排练,看到许暗,脸上惊喜的笑的像朵花一样,然而下一秒看到姜意意,笑意没了。
陈依对自己的敌意和排斥。
姜意意有感觉。
不过,年轻女孩的目光,她不太在意。
跟许暗,毕竟也没什么。
大概一个多小时,十二点半了,姜意意看到时间才发觉,关了手机。拿了睡衣出去洗澡,看到客厅沙发上的人,她才想起来,外面还有一个前夫赖着不走。
她看了一眼,男人没动。
仿佛睡着了。
傅池宴个子高腿长,本来宽长的沙发,因为他的体量显得小而拥挤。他头枕在沙发靠上,一只手放在胸口,一条腿横在沙发上,另外一条腿随意搭在地上。
手机从裤子口袋掉下去。
落在他面前地毯上。
姜意意看了会儿,走过去。
傅池宴似乎睡着了,脸也比刚才更烫。
姜意意心里骂一声:无赖。
她手伸过去,试了下,感觉温度有三十九往上。
她起身离开。
再回来,她洗过澡,想了想,不放心,万一在她家里高烧烧成了傻子,她良心过不去。再怎么说这个男人都是他前夫,总不能看着他烧成傻子,傅氏总裁成了傻子才笑话。
姜意意抱着这个念头,拿来医药箱。
药是康桥昨天给她带来的。
不出所料,里面有退烧药。
姜意意倒杯水,等水凉,她戳傅池宴的手臂,把人戳醒,说:“想病死烧成大傻子回家去,别碍我的眼!起来,把药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