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,傅池宴离开房间出去一趟,很快就回来了。手上拿着一条毛巾,还有吹风机。
“傅池宴……”
她刚起来,被人按着脑袋坐下。
“头发不吹干睡觉,第二天会得头痛病。”
姜意意坐得直,身体微微紧绷。
她拒绝说:“不用……”
傅池宴打断:“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。”
“坐着别动。”他施压按住她肩膀。
姜意意只好随他了。
傅池宴用毛巾给姜意意擦着湿发,一阵清香,他动作轻柔,从发梢一点点往上擦。整个过程,他没有说话,很专心认真,就像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,而不是小事。
傅池宴温热的手指偶尔擦过姜意意的耳垂,姜意意僵硬着身体,心尖上异样酥麻。
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碰触。
她刚要张嘴,让傅池宴别弄了。
白色毛巾就丢到一旁的凳子上,傅池宴插上吹风机的电,开口说:“坐过来一点儿。”
线没那么长,够不着。
姜意意抓一抓不怎么滴水的头发,头发上温热的触感还在,没看傅池宴,若无其事说:“不用了,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吹干就好。”
傅池宴没听到似的,“过来。”
他嫌弃似的语气,说:“你吹的太慢,耗电。”
姜意意:“……”
她嘴角扯了扯,怪异的看着傅池宴,想问你穷到电费都要省着用的地步了?
傅氏集团倒闭了?
不过,她没问。不然跟打情骂俏似的。
既然有人愿意服务,姜意意也不想端着装矜持,前夫而已,又不是洪水猛兽。她起身坐过去,脊背挺直,傅池宴看她一眼。
手放在膝盖上,就像一个坐直听课的小学生。
他笑下,开始给她吹头发。
他没再开口,她也没说话。
室内只有吹风机的声音,和两个人的心跳声。
直到全部吹干。
傅池宴收了吹风机。
他以前给她洗过一次头,吹头发这是第二次,姜意意把柔顺的头发拂后背去,为了气氛不那么僵持,没话找话,打破一室的安静。
她问:“我不是你第一个伺候吹头发的女生吧?”
那么娴熟。
一般男的不应该是笨手笨脚的,不扯掉几根头发就算好的。
傅池宴看了她一眼:“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。”
姜意意没明白:“嗯?什么意思。”
“意思是,”傅池宴不咸不淡说,“没给别的女人吹过头发,你是第一个,允许你得瑟。”
姜意意:“……”
谁得瑟了?
她心里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?
话题扯远了,姜意意这才想起正事。
她表情严肃的跟傅池宴说:“你后来不是上楼了一趟,看到那个洋娃娃了吗?我刚刚才突然想起来,那个快递娃娃诡异在哪儿了。无论头发,还是裙子,造型都太像之前车祸被撞死的那个十多岁小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