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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了嘛?好好的,怎么又突然发脾气。你这样,吓到我了。是觉得我按的不好,还是看到我,你会觉得烦?”
傅池宴没想到姜意意这么想。
他不敢看她的眼睛,她的眼睛里有太多期待和火一样的光芒,仿佛他的腿根本就不是什么事,只是普通感冒那样,用一些心好好照顾,就能康复活蹦乱跳起来。
傅池宴自我厌弃,他偏开脸。
姜意意看着傅池宴闭上眼,没有回应。
这个时候,她知道傅池宴心情不好了,需要一个人,不被打扰,就连她也不行。姜意意很懂事的不再说话烦他,她站起来,临走前看他一眼,然后弯腰,在傅池宴脸颊上落下一吻。
很轻的一个亲吻。
她离开卧室。
姜意意心情是受到些影响,有点沉重,她披了一件外套下楼,突然觉得胃里空空落落的,想吃东西。明明,一个小时前才吃过饭。
看到姜意意去厨房,陶婶问:“意意,是不是又饿了?想吃什么我给你做。”
接回傅池宴后,姜意意算是这个家的主人。傅池宴不在的这三年,陶婶不离不弃,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的生活起居。
感情处久了,再陌生的人也变得像亲人。
陶婶喊傅池宴依然是先生。
但喊姜意意不再是太太,而是亲切的名字。
姜意意说:“不用麻烦了,我洗点水果吃就行。”
陶婶不觉得麻烦,“天凉,水果是生的,吃了对肠胃不好。前天你也是刚吃晚饭没多久就饿了,我再给你做点易消化的吧。”
姜意意:“行。”
她微微一笑:“陶姨,辛苦啦!”
不用自己动手,在楼下客厅转了一圈,想到几分钟过去了,也不知道楼上那位心情如何了。几分钟,时间也够了吧。
姜意意心想,够多了。
她手背在后面,一步一台阶的上楼。
走到卧室门口,就听见屋里的人在打电话,姜意意脚步顿了下。卧室的门没有关,傅池宴声音不大,但还是每一句话都去了姜意意的耳朵里。
直到里头通话结束。
姜意意没有勇气再进去了。
她低着头,站在门外,有些不开心。
姜意意没进去,傅池宴没出来,隔着一道冰冷墙面的距离,谁都没有先走出第一步。大概二十分钟,陶婶问要不要加辣椒,上楼问姜意意,傅池宴才知道姜意意一直在楼上。
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长时间。
姜意意回应陶婶:“加一点。”
傅池宴:“不要。”
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。
姜意意一愣,她走到门口,问傅池宴:“你也饿了,要吃消夜吗?”
傅池宴深沉漆黑的眸子盯着姜意意巴掌大的脸,他不急不缓说:“大晚上的,饮食吃清淡些,不要吃辣的。免得刺激肠胃。”
“喔。”还以为他也饿了呢。
陶婶下楼了。
姜意意站在门口,也不进去,就远远的看着傅池宴,不说话。傅池宴也看着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