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虞琸就要去医院。姜桓的电话打进来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闵瑜胳膊骨折了?”王娇心手一哆嗦,咖啡洒了一桌子,“严重吗?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“小王!小王!”
王婶听见呼喊,赶紧从厨房里出来:“太太,怎么了?”
“闵瑜胳膊骨折了,我要去医院看看她,你收拾收拾她的换洗衣服,再炖一锅汤”王娇心顾起身往房间里走,“对对对,我得先给师姐打个电话!”
闵瑜睡醒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了。残阳照在病房里,连带着消毒水的味道都好像馥郁了起来。姜桓趴在床边睡着了,睡颜很干净。
闵瑜又想起了那个他们不欢而散的下午,也是这样夕阳如碎金铺了一地。那时的自己,无论心里心里想得多么透彻,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气压了一块石头。
明明不过半月之久,闵瑜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,那些让自己难过、束缚的事情都没有了,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。而陪伴自己的,明明还是那张脸,还是那个人。
那一地的残渣和不堪,似乎都随着婚姻的消失被埋葬了。婚姻是什么呢?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在婚姻里迷了路,无法原路返回,又似乎没有尽头。逼得我们每个人变了样,认不出枕边人也认不出自己?
如果是这样,闵瑜再也不会走进那个迷宫里了。她想清醒地过自己的人生,清醒而快乐地爱一个人。相爱时拥抱、亲吻。当爱不存在时,她就大声说再见。不要欺骗,不要隐瞒,没有妥协、隐忍和将就。
“在想什么?”姜桓醒来,就看到闵瑜想得出神。
“婚姻。”闵瑜开口。
姜桓有一些紧张:“婚姻?我们的吗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闵瑜不再解释,有些尴尬地说:“我想去厕所……”
姜桓紧忙把闵瑜扶下床:“我帮你。”
“我自己可以的,右手可以用的。”一想到让姜桓帮自己脱裤子,闵瑜赶紧拒绝。
左手被束缚,固定了夹板的手确实有些不不方便。闵瑜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方便完。但裤子怎么也提不起来。
“闵瑜,闵瑜?你好了吗?”姜桓等了一会儿不见闵瑜出来,有些担心。
闵瑜努力了好一会儿,实在不行,只好闷声招呼:“姜桓,你进来一下。”说完脸就红了,他们夫妻三年,很多时候却觉得像个陌生人,完全没有老夫老妻的熟悉感。
姜桓推门而入,就看见闵瑜脸红红地坐在马桶上。
“我提不上裤子。”闵瑜小声嘟囔。
姜桓没听清:“怎么了?”
“我提不上裤子!”闵瑜说完,低下头不敢看姜桓,真社死现场……
姜桓表情有一瞬的裂开,反应过来时又有点好笑,他走过去蹲在,等闵瑜站起来,帮她把裤子提了起来。
鬼使神差地:“你好像很喜欢粉红色。”
“姜桓!”闵瑜脸红地像煮熟的虾子。
“闵瑜——闵瑜——姜桓——人呢?”王娇心的拖着嗓子呼唤。
姜桓扶着闵瑜走出卫生间: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怎么来了?这话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