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说着自己遭受的苦难,对自己爱而不得的痛苦。像是一种精神麻痹,让自己永远活在愧疚中。
想起过往的摆弄和欺骗,姜桓只剩下厌恶:“宋渔,这么演来演去,你不累吗?”
电梯门打开了,姜桓带着闵瑜往外走,看也没看宋渔一眼。
宋渔停住哀戚的哭声,脸上渐渐转化为一种冷硬。生活践踏我,我的母亲践踏我,我的继父践踏我,如今你也要践踏我。
姜桓,你我之间不死不休。
走出电梯,闵瑜挣开姜桓的怀抱向前走了两步,只有这样她才能摆脱那窒息的压抑和愤怒。
她觉得宋渔真是又可怜又可笑,故作受害者姿态,却骄傲地睥睨着她。好似有什么底牌让她充满了优越感,可以随意出现在自己面前,以嘲讽的姿态。
她忍不住迁怒,这样的优越感,何尝不是姜桓以往的纵容宠惯出来的呢?是他给了宋渔自己不值得被尊重的错觉,是他给了宋渔可以随意羞辱自己的错觉。
“闵瑜!”姜桓拉住她,重新拥入怀中,“闵瑜,对不起。”
闵瑜笑不出来:“对不起什么呢,姜桓?”
“我事前不知道她在这里……”姜桓深吸了一口气。
闵瑜哂笑:“我以后应该时时刻刻避开她对吗?”
“闵瑜,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只是不想你不快乐,受到伤害。”解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闵瑜推开姜桓:“姜桓,麻烦你先回去。我自己可以看医生,也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姜桓手足无措:“闵瑜,你别这样,别这样急着推开我。我们和好了不是吗?”
“应该是我说对不起,我以为自己放下了,直到看见宋渔的那一刻,我才发现那些刻意放下的过去,是多么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!”闵瑜有些哽咽,“姜桓,是你给了宋渔践踏我,羞辱我的勇气!”
“阿瑜!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别推开我,别推开我……”姜桓坚决不放手,甚至呼吸都粗重了起来,他知道这些辩无可辩,除了死缠烂打已经找不到别的借口让闵瑜留下。
闵瑜看着这样的姜桓,突然觉得这一切是这样的没意思。她爱姜桓什么呢?姜桓又爱她什么呢?两人是否都是因为过往的心动没有顺利地延展开来,因此爱而不得地纠缠在一起呢?
她展现出的倦怠让姜桓心生恐惧,语言直白又仓促地脱口而:“闵瑜,相信我,也相信你自己。我爱你,很爱很爱你。这颗心从未有第三个人进来过。”
像是某种起死回生的咒语,闵瑜觉得浑身发凉,蓦然从自我哀戚、厌恶和愤怒中醒来,她扑进姜桓的脖子:“姜桓,我害怕,我害怕。”
姜桓吻了吻她的脖子:“我知道,闵瑜。我知道,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,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你。大胆爱我一次,好不好闵瑜?别轻易躲起来,别把我一个人丢下。”
闵瑜将渗出的眼泪擦在姜桓的衬衫上,咬唇忍住倾泻而出的呜咽:“都是你的错!都怪你!”
“是,都是我的错,没有给你安全感。”姜桓好似水里火里各走了一遭,听着闵瑜撒娇的埋怨,又活过来一般,竟觉得心里暖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