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收拾东西。衣服鞋子肯定是要带走的,不能带走又用不上的就打包扔掉。还有那些花花草草,也都是她亲自从花卉市场挑选回家精心照顾过的。
如果单译不要,她搬不走,也得扔了。
想一想,林言就心里疼疼的。
这个家,她是精心布置过的。
现在,容不下她了。
当初,她真的努力把这个房子当她的家。
林言不想再想这些让人难过不痛快的事情,她转身要上楼,听到单译喊住她,林言回头,眸子里有似有似无的潮湿,单译愣了一下。
稍后,他淡淡开口问:“要不要喝酒?家里有红酒。”
林言明显不知他要干什么,站那儿没动。
单译也没等她回答的意思。
单译把茶几上的腿收回来,他起身去红酒柜里拿了一瓶十年珍藏的红酒。也不问林言同不同意喝,跟不跟他喝,自顾的就把酒打开,随手又拿了两个杯子回到沙发茶几上。
单译坐回沙发,往各自杯子倒了三分之一。
“说说话吧。”单译说。
林言踟蹰了半晌,轻声:“嗯。”
林言心情是真的不好,能有酒暂时消愁下也未尝不可。何况,她很不想去考虑些现实情况,就算喝醉了,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。
林言不想跟单译一起坐沙发,她习惯性的抱着个抱枕双腿蜷着,舒服的蹲坐地毯上。
单译不管,由着她。
林言坐在他腿边地上,像只猫。
单译前倾身体往杯子倒酒或者两个人举杯相碰的时候,林言胳膊总会碰到单译沁凉的西裤,她的心,也跟着丝丝凉凉。
四杯下去,林言突然笑了笑。
把酒杯轻轻放茶几上,不喝了。
她望着杯子中的红酒愣愣出神,单译盯着她的脸,问道:“笑什么。”
林言听了又好笑的笑出来,接着眼眶就泛红潮湿,挺伤感的,她这会儿控制不住。
反正也都要结束了,没什么再压抑的。
想问的就问吧。问单译。
林言扭过头对着单译笑,眼睛也红红的,她现在不介意自己什么样子出现在单译眼中。她声音轻轻软软的说:“单译,我能跟大哥二哥一样,叫你三哥吗?”
单译一愣,他点头:“可以。”
林言释然笑了一下,“三哥。”
她慢悠悠说:“其实,从一开始嫁给你,我是想过要跟你过一辈子的。不过,你好像不喜欢我,也很排斥我。我知道婚礼当天你为什么不参加,你有任务只是借口,其实是你根本不想来。只要你不出现,这场婚礼缺少新郎绝对就是个笑话,新娘家必然被人耻笑,你这是打我妈脸,最大程度的羞辱到了她。而且,这婚也可能就结不成。”
单译听着,没说话。
林言自嘲笑笑道,“但你没想到,我没生气闹场离开,而是一个人穿着婚纱,脸带微笑的全场撑了下来。你知道吗三哥,那天我真的想哭,真的。可我没敢。”
单译低沉出声:“因为你妈?”
林言点点头,落寞说:“她说我跪着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