膊,面对她躺着,“有个朋友的妈妈受伤住院,伤得有点重,我去看了一下。”
她对味道有一种天生的敏感,纪景安一靠近,她就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香水味,淡淡的花果香,混合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,把他身上的烟味掩盖得一干二净。
这样的纪景安,让她觉得十分陌生。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过了今夜,他可能就会离她而去。
姜南橘小心翼翼地向前靠了靠,把脸贴近他的胸膛,怯生生地伸手环住他的腰,“这样睡可以吗?”
纪景安全身一僵,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躲闪,翻身平躺到床的另一侧,可以跟她隔开一段距离。他说:“我不太习惯跟别人一起睡。”
早上醒来的时候,纪景安已经不见了踪影,身边的**一片冰凉。姜南橘简单洗漱,下楼时发现婆婆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。
“妈,您怎么起这么早?”
徐女士叹了口气,“被那个小兔崽子气得睡不着,他一大早就过去跟我说,医院有事,不能在这边住了,要我转告你,等下收拾一下自己回家。这才住了一天就要走,也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了吧。”
既然纪景安说不住了,不管什么理由,姜南橘肯定是随着他。于是吃完早饭之后,简单收拾了一下,便回家了。
昨晚因为纪景安,她并没有睡好,后来勉强睡着之后又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,醒来只觉得疲惫。
手机邮箱发来邮件提醒,发件人是上次去科技大学讲座,负责联络的学生。她打开邮箱查看,原来上次讲座是全程录像,学校为所有讲座制作了视频合集。
姜南橘正要保存退出,突然看到文件夹中,有个视频的名字是傅棋深,愣了一下,犹豫着点击播放。
屏幕上的男人,身形挺拔,穿一身黑色的西装,简单利落的寸头,眉眼狭长,眼神锋利,神色冷峻。他右手插进裤兜,左手拿着激光笔,整个人看上去精致而冷漠。
他讲了什么,姜南橘已经听不清,她的耳边嗡嗡作响,十几年的回忆轰鸣而至,清明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中,与眼前这男人的相貌交错重叠在一起,没有半分差别。
傅棋深就是清明,她没有认错,她怎么可能会认错呢?
她的眼泪奔涌而出,她在哭,也在笑,她的清明没有死,他还活着,活得那样耀眼夺目,那样矜贵强大。
那么多年的孤儿院里,那么多个难熬的冬天,他们被嘲笑,被欺负,他们一起蜷缩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,冻得手脚麻木。他把她的手放到嘴边哈几口热气,发誓一定会出人头地,保护小暖一辈子。
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十几年的朝夕相处,他曾经是她的全世界,是她的人生理想,是全部的爱和信仰,可是他为什么要用一封遗书骗了她这么多年?
姜南橘把自己的手臂掐得青紫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,过了许久才勉强平复下来。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去找傅棋深,听他亲口说出真相。
根据网上的信息,傅棋深是翠宫酒店的老板,那是一座大型的公寓式酒店,位于本市最繁华的商务中心。
酒店行政楼的保安眼疾手快地拦住她,“不好意思,请问您和傅总有预约吗?”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