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婚礼,只是简单地去民政局领了证。领证前一天,她流着泪烧掉清明的遗书,发誓会用一生去爱纪景安,守住他们的婚姻。
尽管婚后生活不如意,但是只要想到她是纪景安的太太,就好像什么委屈都可以忍,什么苦头都愿意去吃。若不是今天那个叫傅棋深的男人突然出现,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完完全全把清明忘了,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生活中。
姜南橘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两种声音在撕扯,一种声音说别傻了,清明不可能再回来了,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,天亮之后就忘记,像之前那样继续爱纪景安,跟他好好生活吧。
另一种声音说,不管清明会不会回来,不管今天看到的傅棋深和清明是什么关系,你都必须承认你忘不了清明,你爱他,你爱纪景安也是因为爱他,这对纪景安不公平。
她只觉得头痛欲裂,跌跌撞撞地爬起来,跑到纪景安的卧室,慌乱地把自己埋进他的被子里,抱着他的枕头,闻着房间里熟悉的淡淡烟味,过了许久才渐渐冷静下来。
无论如何,她都要好好活下去,过正常的家庭生活,那么除了爱纪景安,其实她别无选择,她只能选择更加爱他。
一连几天晚上,姜南橘都赖在纪景安的卧室睡觉。他的卧室原本是客房,布置简单,他有些轻微的洁癖,床单换得很勤快,总是有股好闻的肥皂香味,像效果极佳的助眠剂,让她无端感到心安,难得睡个好觉。
她算着日子,在纪景安周六纪景安回来的那天早上,把所有的床单被罩包括枕套都换洗一遍,被子重新叠得整整齐齐,假装没有被睡过的样子。
等到傍晚,纪景安终于到家,风尘仆仆,一身疲惫。她想像寻常妻子见到分别多日的丈夫一样,给他一个拥抱,在他怀里撒娇,心疼地问他累不累。
可是她又怕太过唐突,惹他反感,所以什么都没做,只把他的行李接过来放好,抿着嘴角站在玄关看他弯腰换鞋,嘴角的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,一颗慌乱了几天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回到原位。
他直起身子,视线落在她的脸上,目光柔和地盯了片刻,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牛皮纸盒子,“给你带的礼物。”
她有些意外,接过来打开看,是个样式极简朴的银镯子,两根极细的银线,紧密地交缠在一起,像两株相生相伴的藤蔓。
这是这么多年来,他第一次送她礼物。
她抬头对上纪景安的目光,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,他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,耳根隐隐有些发红,自顾自地转身去洗手,装作漫不经心地说:“饿死了,有吃的吗?”
吃的不仅有,还特别丰盛。为了给他接风洗尘,姜南橘从下午就开始准备,做了几个他喜欢吃的菜,还特地开了一瓶红酒。
纪景安迫不及待地夹了块香酥排骨放进嘴里,含糊着说:“没想到出门几天再回来,待遇一下提高这么多,看来以后我得没事多出去溜达溜达。”
姜南橘正在开红酒的手僵了一下,不声不响地倒完两杯酒,小心翼翼地抬手抓上纪景安的衣袖,轻轻晃了几下,哑着嗓子说:“马上就要过春节了,可不可以不要再出远门,多在家陪陪我。”
难得见她黏人,纪景安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