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了几次,急得小脸通红,咬着嘴唇,低声细语地求他,“景安,太难了,我实在是学不会,要不你跟妈两个人玩,我在旁边看着。”
纪景安也是恶趣味,就喜欢看她这副委委屈屈求饶的模样,哪里肯这么轻易地放过她,反而长臂一伸,把她牢牢地揽在了身边。
“无妨无妨。”他调笑着,“牌技也是需要衬托的,你打得不好,才能凸显出你婆婆的优秀,可怜可怜老人家吧,她也就靠在你身上找点自信了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不小,看起来是俯身在姜南橘耳边说悄悄话,音量却没有刻意压低,故意让徐女士听到,她果然两眼一瞪,指着他吼:“小兔崽子几天不教训你又皮痒了吗?”
徐女士追着纪景安满屋子转圈,权当是饭后消食运动了。纪景安的手机放在茶几上,突然震动起来,姜南橘下意识地偏头看过去,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,宋暮歌。
她心里没来由地一沉。宋暮歌就是纪景安相恋多年,后来被迫分手,远走他乡的前任女友。
也曾隐约听说过他们的爱情故事,从校园走向社会,男才女貌,羡煞旁人,当年纪景安就是为了宋暮歌才拒绝了姚筱婧。
姜南橘刻意避嫌似的,假装没有看见手机,起身去了洗手间,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纪景安站在阳台上接电话。
他长身而立,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,一只手插在裤兜里,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光滑的地板砖,从侧面看过去,依稀可见他突然柔和下来的嘴角弧度。
阳台门没有关牢,他的声音时不时飘进来,模模糊糊的,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,只能分辨出语气十分温柔,带着宠溺的味道。
片刻过后,纪景安收起手机,推门进来,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。他拿起车钥匙,匆匆穿起外套,“我有事出去一趟,你们先睡吧,不用等我。”
徐女士不满地追到门口,“这孩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,什么事情那么重要,值得你大晚上的扔下老娘和媳妇跑出去?”
纪景安没有回答,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