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丝毫不耐烦,只是皱着眉头,有些不安地来回走动着。
傅棋深把车停稳,下车绕到后面,把姜南橘从车里扶出来,轻轻地晃了晃她,“小暖,醒一醒,到家了。”
姜南橘睡得头脑发沉,突然被叫醒之后,有些不舒服,小声嘟囔着,“我好困,头好晕,让我再睡一下,好不好?”
那语气听上去,像是在对傅棋深撒娇。纪景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,不善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傅棋深扶着姜南橘的手。
“这么晚了,谢谢傅先生把我太太送回来。”
纪景安心里有气,丝毫没有控制手上的力度,紧紧地握住姜南橘的胳膊,用力把她拉到身边。
傅棋深见状,怕弄疼姜南橘,只好松了手,任由纪景安把姜南橘狠狠地圈进怀里。
圈得太紧了,姜南橘在他怀里极不舒服地挣动起来,挣扎间又闻到纪景安身上淡淡的烟味,忽然觉得心安,整个人也跟着安静下来,顺从地歪在纪景安的胸膛上,模样看上去有些乖巧。
傅棋深漆黑的眼眸在夜色中,显得更加幽暗。他紧紧地攥了攥拳头,语气近乎乞求,“对她好一点。”
“当然,不需要你提醒。”纪景安毫不客气地搂着姜南橘,准备上楼,转身的瞬间,姜南橘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她从纪景安怀里探出身子,扭头对傅棋深说,“清明,路上开车小心。”
喝成这样,醉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,还惦记着要叮嘱傅棋深路上开车小心。纪景安的太阳穴猛地一跳,也不顾姜南橘的抗议,干脆打横把她抱起来,一路抱回家,动作近乎粗暴。
纪景安把姜南橘放到**,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昏昏沉沉地又要睡过去,喃喃地喊了几句“清明”,还说了些什么,听得并不清楚。
照理说不能跟一个醉鬼计较,但是纪景安实在忍无可忍,扳过姜南橘的肩膀,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她,“既然你那么爱傅棋深,对他那样念念不忘,当初为什么还会答应跟我结婚?”
姜南橘被纪景安这么一晃,稍微清醒一点,慢慢睁开眼睛。只是她醉得狠了,酒劲上头,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。
熟悉的烟味,引导着她慢慢地朝纪景安凑过去,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,双手抓住他的衬衣。
“烟味。”姜南橘含含糊糊地说,“你身上的烟味,跟清明的一模一样,可惜他现在已经戒烟了,为了傅知欢。”
她好像说起什么特别伤心的事,不由得哽咽起来,“你不知道,我多么希望,我就是傅知欢。我要是傅知欢,应该会比现在,开心多了吧。”
纪景安渐渐意识到一个,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,也不愿意去相信的事实,原来他在姜南橘心目中,只是傅棋深的替身。
怪不得每当姜南橘深情地看着他的时候,总觉得她是在透过他,远远地望向另一个并不存在的人。
这个一直以来的疑问,似乎已经有了答案。
原来姜南橘爱的并不是他纪景安这个人,而是他身上一个微不足道的,跟傅棋深相似的地方。
纪景安全身的血液,几乎在瞬间冲向大脑。他盯着姜南橘的睡颜看了几秒,果断低下头,用力吻上她,发了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