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泽彦的沼泽。
“你这么牵挂她,心疼她,为她担心,这份沉甸甸的情意,已经是弥足珍贵了。”姜南橘缓缓地说,“至于她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,珍惜或者不珍惜,那都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,所以没必要自责。”
周泽彦似乎从她的话里寻到了些许安慰,直起身子,用力地点了点头,“你休息吧,我再给方阿姨打个电话,看现在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。”
又过了十几天,姜南橘的病已经好了七八分,日常生活诸如吃饭洗漱上厕所,都可以自理,甚至扶着栏杆能爬一层楼梯,早就达到了出院标准。
但是关于姜南橘出院之后住哪里,谁来照顾之类的问题,她和纪景安却产生了严重的分歧。
纪景安态度强硬,寸步不让,“你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你搬到我那里去,要么我搬到你那里去,其他的想都不要想。”
姜南橘不动声色,却拒绝得很彻底,有理有据,“这段时间已经给你添了太多麻烦,况且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,恐怕会有很多不便,还是算了吧,不如我请一个可靠的保姆来照顾。”
纪景安大言不惭地说:“有什么不方便的,又不是没有一起生活过,再说了,保姆又不是自己人,会像我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吗?”
姜南橘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向窗外,语气凉凉,“保姆不是自己人,你就是了?”
后面四个字,她说得很轻,语调微微上扬,杀伤力却很强,噎得纪景安半晌没有出声,一时间竟想不出话来反驳。
这还不算完。
姜南橘颇有些探究地看着纪景安,眉目间冷清疏淡,“你不会做饭,也不爱做家务,东西用完了总是乱丢,洗完澡从不拖地,偶尔心血**把衣服丢进洗衣机,但也只是丢进去而已,很少会记得拿出来晾。你说你照顾我,我有点好奇,怎么照顾?”
来自前妻的吐槽,直击要害,实在是过于致命,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,全都是纪景安真实生活状态的写照,没有掺杂半点假话。
他尴尬地低头干咳了几声,“那个什么,以前我不懂事,很多地方确实做的不好,以后我努力改过自新,表决心什么的就算了,用行动说话吧。”
姜南橘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,她诚恳地摇摇头,“虽然都说男人成熟会比较晚,但是到三十岁都还不懂事的话,我想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表现了。”
纪景安彻底没了话,竟不知道姜南橘怼起人来可以这么厉害,短短几个回合,就让他溃不成军,轻而易举地就把他那点小心思,狠狠地扼杀在了摇篮里,一点情面都不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