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难道是宋暮歌?
宋小暖见姜南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,以为她不高兴了,赶紧说:“不过我没有叫,我跟她说谢谢,不用了,我已经有妈妈了,我妈妈叫南橘,我很爱很爱她。”
姜南橘温柔地摸摸宋小暖的头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只听见门咔哒一声打开,纪景安转着手上的钥匙,十分自来熟地踱着步走进来。
如此大摇大摆地登门入室,简直不拿自己当外人。总有一天,姜南橘愤愤地想,总有一天,要想办法把纪景安手上那把钥匙收回来。
纪景安看了一眼姜南橘和宋小暖,刚想说什么,便闻到了馄饨的香味,拐了个弯直接走进厨房,“周老师做什么好吃的呢,真香,是不是知道我刚下班,还没来得及吃晚饭。”
周泽彦把馄饨热好,不多不少正好盛了一小碗,“我自己包的虾仁馄饨,不过只带了一点过来,你要一起吃的话,得稍等一下,我再加个菜。”
纪景安没想蹭饭,原本只是过来看看姜南橘,遇到周泽彦在做饭,就随口开个玩笑而已,没想到他还当真了,赶紧说:“不用了不用了,太麻烦,我等下出去随便吃点就行。”
“在外面吃,既不健康也不卫生,炒个菜有什么麻烦的。”周泽彦边说边去开冰箱,里面刚好有姜南橘剥好的新鲜毛豆,装在保鲜盒里,他又弯腰拿出一小块肉,这才记起来问,“对了,你没忌口吧?”
这话问得十分必要。纪景安不仅有忌口,而且忌口还不少。葱姜蒜香菜辣椒,有的吃有的不吃,有的不吃生的,有的不吃熟的,总之挑剔得很。
姜南橘实在看不惯纪景安双手插兜的闲散模样,也不知这位大少爷何德何能,还要麻烦周泽彦做饭给他吃。又怕周泽彦做的若不合他的胃口,他定是一口都不肯吃,实在浪费,她只好无奈地走进厨房,对周泽彦说:“我来吧,你去外面陪小暖。”
周泽彦察言观色,发觉姜南橘的脸色有些不愉快,便也没再坚持,洗了把手,解下围裙递给她。
只是没等到姜南橘去接,纪景安反而率先伸出手,自作主张替她把围裙接了过来。
周泽彦抽了张纸巾,边擦手边自动回避了,宋小暖却没那么识趣。她拉着姜南橘的衣角,抬起头偷偷看了纪景安一眼,小声说:“妈妈,为什么不让爸爸做饭,小暖想跟你一起玩积木。”
纪景安蹲下来,故意板着脸,“你妈妈是我的,不许跟我抢,乖,快找你爸爸去。”
小姑娘呆呆地看了面前的纪景安片刻,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眼睛像打开却关不掉的水龙头一样,眼泪哗哗往下流。
周泽彦闻声赶过来,把宋小暖抱起来轻声哄着,带回了客厅,纪景安看着父女俩的背影,无比心虚地解释,“我可没欺负你女儿,我什么都没做啊。”
狭小的厨房顿时只剩下姜南橘和纪景安两个人。纪景安帮姜南橘把围裙穿好,系身后的带子时,他微微俯身,伏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:“我已经找周泽彦谈过了,他把你们之间的事情都告诉我了。”
姜南橘倏地转过身,十分不满地瞪着他,“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找他的麻烦吗?”
“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,我只好去找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