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橘的额头,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,“我知道你担心我,其实说实话我自己也怕。去陌生的地方,面对不熟悉的传染病,说不害怕那是假的,可是小橘,我是医生,我不能怕,我得去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姜南橘用力咬着下嘴唇,努力定了定神,“你之前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,我一直记着。去哪里,是你的自由,我知道我拦不住,也不能拦。你只需要知道,不管你做什么决定,我都支持你,不管你去哪里,我都会等你回家。”
她的表情异常认真,语调不急不缓,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,像是在描述一个无可非议的事实,纪景安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安稳着陆,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,踏实又温暖。
一时间纪景安觉得自己有些可笑,因为造成他今晚失眠的很大原因,就是在想如果姜南橘也像徐女士那样,闹着不允许他去的话,那他到底应该如何选择,可是他却忘了,姜南橘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他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。
卸下重重心事的纪景安,烦人精的本质又开始暴露出来,他一路抱着姜南橘回到卧室,手脚都缠在她身上,可怜兮兮地说:“小橘,你要答应我,我不在家的时候,一定要每天想我很多很多次,不然那边情况复杂又凶险,如果没人记挂着,很容易意志力薄弱,一灰心一丧气,坚持不下来怎么办?”
姜南橘虽然方才嘴上说得通情达理,深明大义,心里却担心得不得了,听他这么一说,立刻气急败坏地摸索着,去掐他腰上的肉,“纪景安,你瞎说什么呢?”
许是方才在外面冻到了,姜南橘的手冰凉冰凉的,纪景安握住她的手,不由分说地放在他胸口最温暖的地方。
“我本来还想着下个月再向你求一次婚,到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,就算绑也要把你绑到民政局去领证,不过现在看来,还是先放过你吧,万一……”
“什么万一,你还说?!”姜南橘这下真急了,她的手脚都被纪景安缠住,动弹不得,情急之下她只能用自己的嘴唇,去堵住他那张让人心烦意乱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