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。
“军法从事。“
帐外突然传来凄厉的集结号角。
王淳躬身领命时,看见英国公眼底冰封的杀意,冷汗瞬间浸透中衣。
晨光终于穿透帐帘,敢死营方向传来士卒们咒骂之声,如地狱传来的挽歌。
英国公继续与众将商议着幽州防守事宜,但王淳此时早已没了心情聆听。
好不容易熬到帅帐议事结束后,王淳几乎是跌撞着冲回自己的大帐,狐裘下摆在门槛上绊了个趔趄。
方才在帅帐强撑的镇定瞬间崩塌,他反手死死扯下帐帘,对着空荡的军帐发出困兽般的低吼。
“老匹夫,好毒的心肠。“
王淳枯瘦的手指狠狠抓挠着紫檀木案几,留下数道白痕。
袖中那颗东珠硌在腕骨上,此刻却像烧红的炭块般烫人。
“不过是顺水推舟,怎就、怎就到了这般田地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