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整个休憩区很快只剩下火堆噼啪、伤者低沉的痛哼和此起彼伏的鼾声。
贾珏同样需要休息,但他并未立刻卸甲。
吩咐刀疤脸负责警戒并照料伤员后,贾珏解下佩刀,只身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,盘膝坐下,闭上双眼调息。
即使此刻,他周身的杀伐之气仍凝而不散,如同蛰伏的猛兽。
堡内深处,督军官署。
王淳负手立在窗边,听着隐约传来的士卒安置的嘈杂声响,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。
窗外冰冷的月光映在他脸上,照不出丝毫暖意,唯有深深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恐惧。
窗外守堡偏将恭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禀报了贾珏部已入堡安置的消息。
王淳喉结滚动,强压下心头的纷乱与憋闷,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吩咐。
“知道了,传令下去,严加戒备,不得惊扰贾将军部曲休整。”
“喏。”
脚步声远去。
偏将刚离开不久,厚重的房门便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,一道穿着藏青色锦袍的身影悄然闪入,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。
月光透过窗棂,照亮了来者那张原本俊美、此刻却布满阴鸷与不甘的脸——正是贾琏。
“王大人好算计啊。”
贾琏开口,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如冰锥,刺向王淳。
“让那贾珏入堡休整,你倒卖了个天大的人情。”
王淳眼皮猛地一跳,看向贾琏的目光充满了厌烦与警告。
“贾琏,别以为你是荣国府继承人,便可以这般跟我说话,便是你老子,也不敢如此放肆。。”
“贾琏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,踱步上前,全然不顾王淳的威压。
“督军大人怕是忘了,当初宁荣二府与你接触时,你可不是这般说辞。”
“如今贾珏眼看着就要从敢死营里脱身了,飞黄腾达指日可待。”
“督军大人允诺我宁荣二府的事,又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