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,王督军身染重病,卧床不起,已经不能再继续承担此重任。”
“其余六个军堡倒也罢了,本身便是迟缓敌军进攻锋芒,放弃也无伤大雅。”
“但南关城,乃是自居庸关至幽州的最后一个城池,不让赫连人在南关城死伤几万人马,绝不能轻易让南关城失陷。”
“因此南关城守将人选刻不容缓,诸位将军可有合适人选,或是想毛遂自荐的,只管畅所欲言。”
英国公话音刚落,威北将军沈从兴从将列中霍然起身的动作带起一片甲叶摩擦的锐响。
他大步走到帅帐中央,腰刀刀鞘磕在铁甲护腿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火光跳跃在他那张因激动或某种急于证明的情绪而微微泛红的脸上。
沈从兴面向高踞帅位的英国公,抱拳的姿势带着武将的刚硬,声音刻意压得洪亮沉稳。
“大帅!末将沈从兴请命!”
帐内所有的目光瞬间汇聚到他身上。
沈从兴挺直脊背,迎着英国公深不见底的目光,继续道。
“南关城乃幽州门户,扼守要冲,前番上关军堡血战虽挫敌锋,然赫连人狼子野心未死,必图再犯。”
“末将不才,愿领军五千,镇守南关!”
“必效贾参将上关之勇,使赫连铁蹄不得越南关城一步,为静塞军、为大周,守住这咽喉要地。”
他话语铿锵,眼神灼灼,仿佛胸中已有万全之策。
贾珏站在英国公身侧,玄甲军参将崭新的玄色甲胄在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光。
他面上沉静如水,目光落在沈从兴那张轮廓方正、此刻写满建功立业渴望的脸上,心底却掠过一丝极淡、又极深的荒谬感。
这个沈从兴,沈皇后的亲弟弟,知否知否里的国舅爷,贾珏太了解其底细了。
此人能在静塞军中高居威北将军之位,凭的可不是什么斩将夺旗的本事,而是他那贵不可言的裙带身份。
比起王淳那个好歹知晓自己斤两、只敢躲在阴沟里使绊子的货色,这位国舅爷显然更加缺乏自知之明。
贾珏脑海中瞬间闪回上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