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控马如抚琴弦,张弛有度;驭兵如织罗网,疏而不漏。”
“末将虽愚鲁,然自幼耳濡目染,烙印于心。”
“今蒙大帅信重,掌此铁骑,昔日默诵之文字,方如活水注入,指挥调动,竟觉历历在目,如臂使指。”
帐内一片寂静,唯有烛火燃烧的哔剥轻响。
英国公久久凝视着贾珏,眼神复杂难言。
他不由得想起帅帐初见时那句“眉眼之间,果然当年宁荣二公的风采”。
想起那份关于贾珏在上关军堡如浴血魔神的战报。
此刻,一种更深沉的、混杂着历史尘埃的喟叹在他胸腔中涌动。
“宁荣二公…”
英国公缓缓摩挲着腰间佩刀的刀柄,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连接着遥远的开国岁月。
“当年追随太祖鞍前马后,破阵摧锋,马踏连营,其风采何等煊赫。”
“万没想到,百年之后,其嫡脉子孙耽于富贵,早已将那开疆拓土、铁血治军的根本弃如敝履,束之高阁。”
他浑浊的目光扫过帐内简朴的陈设,又落回贾珏身上,带着一种洞穿世情的苍凉与锐利。
“反倒是你,一个旁支子弟,守着几页先人遗泽,竟能悟出其中真意,熔铸己身,于这北疆沙场焕发光芒。”
“宁荣二府之衰败,非天不佑,实乃自绝筋骨,可惜,可叹。”
帐内烛火安静燃烧,光影在贾珏年轻而沉静的脸上摇曳。英国公那饱含历史沧桑的喟叹在空气中缓缓沉淀。
贾珏目光低垂,复又抬起,看向悬挂的巨大北疆舆图,声音平稳如深潭静水。
“大帅明鉴。古人云,君子之泽,三世而衰,五世而斩。”
“宁荣二府传承至今,正应此言。后继乏人,耽于富贵,弃本逐末,非天不佑,实乃自弃其道,有今日之局,不足为奇。”
他话语中并无讥讽,只有一种洞悉世情后的平淡陈述,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史实。
在简单聊了聊宁荣二府后,两人都默契结束了话题,宁荣二府的死活,在这个阶段,无论是英国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