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王夫人被文修君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令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满腹的哀求和不甘都堵在喉咙里,她只能狼狈离开了文修君府上。
幽州的风暴,终究是裹着致命的寒意,吹到了这看似安稳的都城,将满园的光鲜亮丽,都映衬出一种虚假脆弱的底色。
王夫人沿着来时的花径离开,只觉得每一步都踏在看不见的薄冰之上,身后那片姹紫嫣红的花海,在渐渐拉远的距离中,模糊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幽暗。
两刻钟后,王夫人的马车听到了荣国府门口。
王夫人脚步虚浮,几乎是跌撞着挪过门槛。
荣国府那对沉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,将街市的喧嚣彻底隔绝。
文修君府上那冰锥般的话语还在耳内回旋,字字刺骨,更兼带出一种彻底的不祥——王淳竟敢瞒着文修君自请辞官。
这种种变故,都让王夫人心神不宁。
就在这心神俱裂、浑噩前行的当口,侧前方回廊的阴影里,一道裹挟着腥风的玄色人影如失控的蛮牛般猛冲出来。
王夫人甚至来不及看清是谁,只觉眼前一黑,耳畔炸开一声皮肉撞击的脆响,左半边脸颊瞬间失去了知觉,随即是火烧火燎、直冲脑髓的剧痛。
她连哼都没哼出一声,整个人便向一旁倒飞出去。
“啪——!”
那响声在沉寂的午后庭院里格外刺耳惊心。
王夫人重重摔在冰凉坚硬的青石砖地上,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。
眼前金星乱迸,天旋地转。
口中咸腥弥漫,一缕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蜿蜒而下。
王夫人勉强睁开浮肿的眼睑,模糊的视野里,只看到大伯子贾赦那张因极度扭曲而显得狰狞的脸孔。
贾赦双目圆睁,眼白里蛛网般爬满骇人的血丝,死死钉在她身上,像是要生啖其肉。
“大哥,你、……”
王夫人又惊又痛,刚挣扎着撑起半身,一句责骂还未出口,贾赦那只穿着厚底官靴的脚已带着风声狠狠踹在她腰腹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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