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!”
王夫人只觉眼前一花,额角眉骨处骤然传来一阵钻心剧痛。
那力道极大,砸得她眼前金星乱迸,头颅猛地后仰,“咚”的一声撞在身后丫鬟身上。
温热的液体瞬间顺着眉骨流下,模糊了视线,浓重的铁锈味在鼻腔里弥漫开来。
“啊!”
丫鬟的惊呼和王夫人短促的痛呼混杂在一起。
那物件砸在王夫人额角后,弹跳了一下,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“叮铃”声。
同时落下的,还有一封折叠得方正、却被粗暴揉捏过的素色信笺。
剧痛让王夫人眼前阵阵发黑,她下意识地用未受伤的手捂住额头,温热的血立刻沾满了掌心。透过指缝间的血红视野,她模糊地看到地上那枚静静躺着的物件——一枚水头极好、翠色浓阳的翡翠马鞍戒,戒面边缘镶嵌着细碎的金丝。
王夫人的呼吸骤然停滞。
这戒指她认得!贾琏的心头好!
那精巧别致的马鞍造型,那金丝镶嵌的独特样式,贾琏几乎日日不离手,常在指间把玩,还曾得意扬扬地在她与老太太面前夸耀过它的来历。
这戒指,绝不会有第二枚!
一股冰冷的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,将她浑身血液都冻住了。贾赦那一声绝望的嘶吼“你还我儿命来”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反复回响。
贾老太太那异常沉默的脸,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,也无比冰冷。
王夫人顾不得额角的疼痛和潺潺流下的鲜血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丫鬟怀里挣脱出来,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上,也浑然不觉。
她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,颤抖得如同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的手,不顾一切地伸向地上那枚染了血的戒指和那封信笺。
指尖触到冰凉的翡翠,那股刻骨的寒意几乎让她惊跳起来。
王夫人死死攥住戒指,尖锐的戒圈棱角硌进掌心的肉里,带来清晰的痛感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眼前这荒谬绝伦的恐怖并非噩梦。
另一只手,则哆哆嗦嗦地抓起了那封同样沾染了点点猩红的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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