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右卫营的骑兵们如同最精准的杀戮机器,高效、冷酷、绝无怜悯。
他们三人一组,十人一队,在混乱的营地里高速穿插、切割、屠戮。弓弦震颤,弩箭如电,精准地射穿每一个奔逃的身影;马刀挥舞,寒光闪动,每一次落下都带起生命的终结。
营地西侧水源附近,数十名留守的白羊部青壮战士试图依托几辆勒勒车组成防线,箭矢刚射翻一名玄甲军骑士,便被数支燃烧的火油布囊精准砸入人群。
“轰!”
火焰升腾,惨叫声中,防线瞬间崩溃,成了新的火葬堆。
贾珏端坐赤骅骝之上,冰冷的眼神扫过这片由他亲手点燃的屠宰场。
他并未亲自挥刀,只是如同冷酷的监工,在核心区域策马游弋,猩红斗篷在热风中猎猎作响。
每一次抬手,每一次简短命令,都如同死神的指引,引导着黑色的死亡浪潮涌向新的目标。
焚烧头人主帐和仓库的火焰最为炽烈,映照着他年轻而漠然的脸庞,仿佛一尊降世的毁灭魔神,静静欣赏着自己的“杰作”。
营地边缘,靠近西北低洼草场的方向,一小片尚未被火势完全吞噬的区域。
十几个右卫营骑兵刚刚砍翻几个试图冲向受惊牛羊群的赫连男子,马蹄踏过温热的尸体,溅起黏稠的血泥。
他们勒转马头,目光锁定了蜷缩在一辆倾覆勒勒车残骸后瑟瑟发抖的身影——正是白羊部妇人其其格和她七八岁的儿子巴图。
其其格紧紧将巴图搂在怀里,用身体挡住孩子的视线。
她身上的粗布袍子沾满了灰烬和不知是谁的血迹,脸上再不见半分谈及“苏鲁锭”时的温柔期盼,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绝望,嘴唇剧烈颤抖着,却连哭喊都发不出来。
巴图小小的身体在她怀中抖得像风中的落叶,牙齿咯咯作响,之前“抓南人奴隶”的豪言壮语,早已被眼前地狱般的场景碾得粉碎,只剩下无意识的、幼兽般的呜咽。
“还有两个!”
为首的什长李魁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,甲胄上溅满了黑红的血点。
他眼神冷漠地扫过这对母子,如同看两只待宰的羔羊,手中滴血的马刀随意一指,对着身边两名士卒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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