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这头,从这屋子出来的晏观音上了游廊,廊上的地板被雨淋得油亮,踩上去便是一路湿滑。
雨落在房上的青瓦,噼啪作响,偏雨里前还裹着风,劲儿更是足了,斜斜钻进来,便将这房下廊上的灯吹的得忽明忽暗。
脸上一片冰凉。
晏观音的脚步渐渐放慢,莫名的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的不安,而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想,其模糊的视线中,忽的就瞧见一个人,从抱厦跑出来,跌跌撞撞的冲进雨里,往她这边儿赶。
停下脚步,再打眼儿细瞧了去,这来人,不是白日里才见过的福子,还能有谁。
此时,福子便又是浑身淋得透湿,他“咚咚咚”跑上廊,可对着晏观音不过剩几步时,福子缠软了腿,便只听的“砰”的一声儿,他的膝盖重重的砸在青砖上。
晏观音看着这架势,忍不住一时心里发紧。
梅梢等人亦是惊讶,跪倒在地上的福子,是手脚并用爬过来的,他的身后留下一条水渍,场面有些诡异。
终于,他爬了过来,福子抬头,晏观音对上他的视线,却见其赤红的双目里满是惊恐,声音也是忍不住的颤抖,他哀戚戚的大喊:“姑娘…姑娘出大事了,死人了!”
这话一出,气氛骤时凝固,廊下邪风又重,不只是因为话还是因为这风,冷飕飕直让人胆寒。
夜色深深,这话一处,可是骇人的很,梅梢吓得捂住了嘴,丹虹则是下意识的挡在了晏观音身前。
这时候,晏观音只觉头皮发麻,她攥紧了拳头,缓了一瞬,才注意到福子腿裤上是沾满泥污,心下微沉,稳住了情绪:“好好的说清楚了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奴不知,那尸体…是在云蘅院儿的那口子枯井发现的,云蘅早个就是没人住的,是…是老夫人说明儿个不定有客,要奴才收拾一番。”
“估计也是…也是因为下了两天的雨,那尸体这才得以浮上来,奴才们也没敢看,不知道死的是谁,至于老夫人那儿,这大晚上的,奴才也没敢过去禀报。”
府里头谁不知道,柳老夫人闹病有些时日了,出了一这等子事儿,生怕是再去惊着了老夫人。
他说着话,嗓子抖得不行,熬着说完了,整个就趴在地上,实际也是身上是没劲儿了,真站不起来。
大宅院里头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