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吃到肉惹了一身的骚,刘氏和于氏坐上回府的马车,柳家未曾分家,她们几房都挨得很近,也是因此能来的这般快,从这儿到自己家,连半个时辰也用不了。
想起方的事儿,刘氏如何也是心下不甘,紧紧的攥着拳头,凑上前去挨着于氏,她的语气生硬:“嫂子做什么瞧不上我嘴笨,可你以为说两句软话,难不成就能把管家的权要过来了,那死丫头犟得很,就得是下狠手才行。”
对于刘氏的的埋怨,于氏也是心气儿不顺,她便冷声儿道:“还不是你太心急了,一听说她来了云蘅院儿,就匆匆叫上老太太过来了。”
说着语气一顿,想起了什么,又恨恨的说着:“你若是沉得住气,不定,今日这一场就能事成,赶明儿个那个贱蹄子回来了,咱们能比得过?老太太还不偏心那自己的亲闺女,到时候你还指望咱们能分一杯羹。”
刘氏拢了拢袖子,满是不屑:“亲闺女又如何,这是柳家,轮的上她一个外嫁女置喙什么。”
“这倒说的也是,不过…”于氏语气微顿,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,她想起来方才的晏观音,心中虽是憎恨,却不免有几分佩服,该硬的时候硬,该软的下来又轻易的能放低姿态,真是个厉害茬儿。
她初见晏观音,那时晏观音不过四岁,晏家实在是没样儿,晏观音差点儿就病死了,柳老太爷不忍心将人接过柳家。
那么的瘦小单薄的一个人儿,口中吐出来的声音还是稚嫩,可却是学说了一堆大人的话。
于氏闭了眼睛,她看看的靠着,语气不疾不徐:“你今日过去便是一番厉斥,那丫头却是沉得住气,和你打的是有来有回,看来这么多年老太爷是用心调教了。”
刘氏的唇边儿挤出一抹讥讽的笑容,她拢了拢耳边儿的碎发:“再如何,也不过是一个毛丫头,她的能耐还能大到哪儿去,这贱蹄子,从出生就被生父生母厌弃,都说她是不祥孽胎,果真是如此惹人厌,如果不是咱们柳家给她一口饭吃,早死了。”
说着语气加重许多,刘氏是恨得咬牙切齿:“如今养大了,她是个白眼狼的,跟我那样儿的顶嘴,不懂知恩图报的贱蹄子,今日就饶过她,等哪时落的我手里,我一定要狠狠的整治她一番!”
于氏没应声儿,她就闭目养神,心中却腹诽,养是养大了,可又不是刘氏养大的,知恩图报,也报不到刘氏跟前儿去。
因这下雨,这车子左一个右一个水洼的蹚,车子颠的车里人可受罪了,本来刘氏就是心不顺,这会儿子更是阴了脸:“咱们是柳家人,本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