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产就应该是咱们的,可你看看哪有嫁出去的女儿,还回娘家抢家产?真是不要脸。”
于氏缓缓睁开眼睛,心中觉着刘氏实在聒噪。
刘氏还在继续:“不过她自来是不要脸的,自己左一个右一个的找男人,当初晏家是何等的富贵,后来不也是被她们夫妻二人败光了家产。”
“一看人家日子不好过,她立刻就跑了,如今找了个破落户,依旧是个吃不起饭了的,这又惦念起娘家了,呸!腌臜的贱货!”
“自己个儿的亲爹死了,她都不回来奔丧,分家产了,她就出来冒头争来了,这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同咱们闹呢。”
于氏慢悠悠的说着,刘氏是一点就着的炮仗,她立刻破口大骂:“那贱货要是敢,咱们柳家宗族难不成都是死人,反正我是头一个不容她!”
这回,于氏也跟着附和,妯娌二人,尤其刘氏义愤填膺的说了一马车的话,直回了各家,犹然不解气。
这边儿熄不了火儿,这头柳家内院儿却也是热闹的不行。
梅梢和丹虹将晏观音带回春云院儿,晏观音便也就清醒过来,原本也就是装个样子。
可不想回了屋,下一刻她就真咳嗽起来,正待梅梢一试,虽说额前不太烫,可她不放心,又命人给晏观音熬了一碗姜汤吃了。
才略略放心。
木制的地板上,铺厚重的氍毹,晏观音褪了鞋子,穿着厚厚的袜子踩在上面,盘腿而坐,梅梢跪坐在其身后,为其小心的栉发。
地上踩着火盆子,暖炉也烧的正旺,将屋里头烘得暖洋洋的。
黄花梨刻纹的小几上摆着瓷碗,还有些册子。
方上了一些炖的汤食,不过晏观音吃不下,肉汤油腻她看了就没胃口,梅梢又撤下去换了一些清淡的米粥和小菜,哄着晏观音吃了一些。
安定收拾好饭桌后,梅梢跪坐下来为晏观音磨墨,小心的看晏观音的脸色,方才真来了大夫,探查一番,按着一句风寒算是了结了。
这房里统共有四个丫头,除梅梢和丹虹,屋里头还有疏影和褪白,都是打小跟着晏观音从晏家熬过来的。
褪白和疏影守内,心疼晏观音,见晏观音因嗓子不舒服,时不时哼两声儿,就是白净的小脸儿憋的通红,她低低的问:“姑娘,是不是这就不用管云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