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姚嬷嬷迎上来,她扶着柳老夫人看柳老夫人脸色已经是大不同,柳老夫人攥着她的手,语气平静:“你说,我…是不是将观音逼得太紧了,她…罢了,她也是可怜。”
主人家的事儿姚嬷嬷不好说,便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,柳老夫人继续问:“这么多年我不知她她亦不知我,晏家在我心里始终是一根刺儿,我知晓错不在她身上,可是她到底是姓晏,我如何能不恨啊。”
“老夫人这是怎么了,忽的出此言。”姚嬷嬷扯开了话口子,她的手里提着灯笼,橘色的暖光照过来,她依旧看不清楚柳老夫人的脸。
柳老夫人不由得都放缓了脚步,脸色遽变:“这么多年她对于她母亲缄默不言,我总以为她也是继承了晏家的冷血,薄情寡义倒是早早成了她的人,不想…她今夜病了,口中梦呓却是求她母亲别抛下她。”
柳老夫人吐出一口悠长的冷气儿,抬头便看见了远处才有几点飘摇的光亮。
姚嬷嬷亦是惊讶,府里人人都是晏观音是个极冷淡的性子,没想到私下里,却也是这般惦记亲娘的,不过也是,便是再早熟,究竟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,稚童幼时孤苦,修炼的一身儿冷硬,也是只为了护着自己罢了。
“表姑娘是个面冷心热的,不过也是,晏家的人差点让她死了,这天下她没有依靠的,有什么也不好敢说罢,这一点儿和咱们大姑娘不一样?都是苦啊。”
姚嬷嬷一番话,将柳老夫人心里对晏观音的两分儿愧疚加到了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