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和的时候,我可没见过你白日里未梳妆的懒怠模样。”
原今儿个晏观音真是足足的睡了一觉,午膳都是在炕上用的。
不过是,这会儿子,柳长赢过来了,褪白才上炕来,跪坐在晏观音身后为其梳头。
没一会儿,摆摆手示意褪白停下。
丹虹则立即奉上了上汤药,只说是这药劲大,空腹吃了总服不住,这只能是饭后吃。
青花缠枝莲纹大瓷碗盛着半小碗儿的汤药,晏观音抬手拾起来面不改色,便是一饮而尽,再将瓷碗到桌案上,柳长赢偏头看了一眼,有些沉在碗底的药沫此刻贴在了碗壁上。
晏观音捏着绢帕擦去唇边儿的残留的药汁,不知道是咳嗽,还是因为药苦,晏观音的眼尾泛着浅浅的红色,她轻笑道:“你不是昨儿个也说身上不舒服呢,怎么今儿个过来了。”
“听你病了,怎么个我也是该过来看看你的。”
说着,柳长赢搓了搓手掌,她叹息道:“今儿个姑姑和那妹妹都回来了,又偏是你病了,你今儿个都没露脸,可别让那位心里就埋怨你。”
这话中的酸意,但凡是长耳朵的都听得出来。
“哪有那么不体谅的长辈,我如今还吃着药呢,实在不好出去,贵客归家,我真要过去了,再给那两位妹妹也惹了病气儿,更不是大罪过吗。”
晏观音说这话的时候,也不抬头,说话之间,她的手里捏着一绣绷,她可是让梅梢找了好些个花样图,最后选了个狮子滚绣球的图,梅梢说她可是人小胃口大。
天分有限,这一点上,她是不如柳长赢手巧的。
见晏观音是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柳长赢心急,忙的上来去抢那绣绷,她的手伸的着急,不管不顾的,宽大的袖子从小几上穿过去,将“哗啦”一声儿几个瓷碗杯盏都倒了,滚落黄花梨四面平式炕桌上。
清褐色的茶水瞬时四处溅开,来不及阻拦,那茶水随着渐渐扩大漫延流下桌子腿儿,炕上也是印上一片儿。
柳长赢的衣衫被打湿了不少,星星点点茶渍渐在她的下巴上,残落的茶叶也落在她身上
空气中,苦涩的药物混着淡淡的茶香四处流窜。
晏观音忙是道:“哎呦,这是怎么回事儿,要不到侧屋子…换身儿衣裳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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