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不用不用,怪我自己不小心,只是湿了个袖口子,不妨碍的。”
柳长赢有些狼狈,不过是强撑着摆摆手,谁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了。
晏观音放下绣绷,拾起帕子为柳长赢擦拭着袖口处的茶渍,一面儿低声叹息,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的口吻:“你还是这般莽撞,以后我还要把管家交还给你呢,这如今家里头又来了两个比你还小的妹妹,你该是稳重一些,别让妹妹们笑话了去。”
不提还好,一提起那两个小的,柳长赢实在是委屈了,她撇了撇嘴:“表姐,你不知道,那是多没规矩的东西,祖母将图氏姊妹放在我院儿里,让我赡护,可是那涂蟾宫丫头一来我屋里头,就将我母亲留给我的珐琅彩描金松竹梅纹双耳瓶打碎了,我…我又不能说什么,她偏又是装的单纯,也不臊!还自顾自的扯着我的衣裳鞋子,一张嘴就要都立刻拿去了。”
柳长赢将这半日的苦水尽数倒出来,她气的磨牙:“你说,我若是不给,她们肯定就要告诉祖母去,她们初来,定然是祖母照拂她们和姑姑的面子,说不了什么,我就是光委屈了,表姐,我是一天都不想和她们住在一块儿了。”
她说着,扯住了晏观音的手臂,轻轻的摇动,像是以往那般撒娇:“表姐,你想想办法吧,你帮帮我,要不你去和祖母说说。”
奈何,晏观音这回是一副有心无力的态度,她语气轻柔:“你这丫头,你也说她们刚来,面子要给足的,你尚且不敢和你祖母说,我能如何,何况我还在病中,这些事儿如何插得了手。”
“可是你还管着家啊。”柳长赢的心凉了半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