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刚想着附和几句,却听的外头仆子来报,只说是晏观音亲自捧了抄写的佛经过来,想求得柳老夫恩典在佛前供奉。
“你瞧瞧,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。”柳老夫人眯了眯眼睛,门前儿的光晃眼睛啊。
姚嬷嬷为柳老夫人将袖子铺展,一面儿轻声儿道:“表姑娘小小年纪有这般定力,老夫人不如成全了这一番心意。”
“你都这么说了,我是要成全她的。”柳老夫人这么说可是难得,姚嬷嬷记得晏观音幼时有一次随着柳长赢一块儿溜着到了这佛堂,偷了供桌上的供果吃,却正好碰上来佛堂的柳老夫人。
柳老夫人可是狠狠的打了一顿晏观音。
她以身为长姐不学好,带着妹妹胡闹给晏观音定了罪名。
自那以后,晏观音再没来过这佛堂。
收回思绪,便听的门儿上“吱呀”一声儿,晏观音独身捧着佛经进来。
“外祖母安好。”晏观音进来,便跪下了,姚嬷嬷上前从她的手里接过佛经。
佛经被呈至柳老夫人跟前儿,翻看了几页,柳老夫人微微颔首,姚嬷嬷将佛经呈放在供桌上。
随后,姚嬷嬷便领着屋子里的奴仆退下去了,门窗紧闭。
晏观音低头跪坐在离柳老夫人四五步的远处。
柳老夫人停滞一会儿,后几步过来,她微微低头看见地上跪坐着的晏观音,其将背脊挺的笔直。
窗棂钻进来几缕细光,将晏观音罩住,衬得肌肤胜雪,其眉眼微垂,浓密纤细的眼睫睫,在眼睑下落下了浅浅的暗影,额前的碎发随着呼吸微微晃动。
柳老夫人觉着她这个外孙女,自来是何时都能藏的下锋的,有时候,她都看不明白晏观音想做什么。
“怎么想起来抄写佛经了。”柳老夫人收回视线,她回身,慢慢的走向供桌。
晏观音两只手交叠贴在小腹上,她没抬头,恭声回答:“我自病来,劳心外祖母担忧,长赢妹妹也是几次送东西过来,如此心中愧疚,亦家中多事,抄写佛经一是为净心。”
“二是也是,心中实在惟愿外祖母和母亲可远离疾痛,福禄寿喜皆相随。”
这些话,晏观音的话里带着几分鼻音,她复拜下去,继续道:“如今有幸能将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