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别跪了,快去起来,别让她们瞧见。”晏观音松开了笔,落在笔架上,她便起身,一面儿自轻轻的揉着腰。
褪白起身,笑着点头,她抬手用袖子擦干了眼角的泪,晏观音转回身,拍了拍褪白的手,她安慰道:“他们是受了委屈的,不过,如今我处处受掣肘,我现在帮他们,来日自然也是要用的上他们的,不过这些话,你暂时不用和他们说。”
褪白点点头,她们这些个服侍的,心中都知道晏观音自来是个主意正的人,晏观音那般小,都能从死里熬出来,如果是个软弱不堪,主意不正的,当真是要早就死了去。
室内的气氛。刚刚的缓和下来,便忽的听的外间,有踏重的脚步声儿传进来,褪白回神儿,马上抹了脸,平和下情绪。
再一抬头,就见丹虹红着眼睛的跑进来,她耷拉着脑袋,其身后。是匆忙梅梢追着她也跟进来。
光瞧这架势,晏观音心里头就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,她几步坐在炕边儿上,端起桌上的茶盏:“什么样的事儿,值你这般恼怒。”
闻言,丹虹抬了脸儿,脸上满是倔强和愤怒:“方才奴婢在后头,听见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在浑说一些腌臜话。”
“那些话,奴婢说出来,也怕污了姑娘耳朵,横竖就是奴婢过去狠狠的掌她们的嘴,打的他们一个个的都疼了,这才都…”
“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那些话就从来没断过,为什么突然沉不住气?”
晏观音放下手里的茶盏,语气依旧平静淡然。
丹虹咬了咬嘴唇,因为前些时日,晏观音为祈福抄写佛经,院儿里大家都夸着呢,可是才听了几句好话,今儿个风转急下,立刻就都变了嘴脸。
什么难听的话都又扔了出来。
晏观音叹了口气:“说说,说说你都在院里听见了什么话?”
丹虹张了张嘴,唇子蠕动了半天,没吭声儿,晏观音继续道:“你不说,那就我猜猜,凡是我之前听过的,什么刻薄话,里头定是有的。”
“就是天生的煞星,克母克父的孽障,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?毕竟我是自母胎里是腿先头急钻出来…”
晏观音的嗓子微顿,眼看着就要继续说,梅梢忙的拦下。
丹虹默了默:“姑娘…再怎么说,可这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