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的消散了。
“怎么回来的这么早?你已经见到人了?”柳老夫人微微垂下眸,手里捏着茶盏。
晏观音点点头:“只是匆匆的见了一面,国法律规不容人情,孙女也没什么能力,如此能见一面,就算是尽孝了。”
柳老夫人颔首不语,柳望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磕在桌上,带出“砰”的一声儿,她语气讥讽:“你可真是有大孝心,我归家这么久了,到不见,你过来给我过请一次安,他才一入狱了,你就急急地赶过去见他。”
柳望突然开口,晏观音沉默不语,只可惜她这般模样,激怒了柳望,其铺展了袖子,便从炕上下来了。
冷冷的注视着这个,流着她血脉的女儿,母女分隔多年,她们之间的情分少得可怜。
柳望恨得磨牙,头一个夫家的生活,已经成了她这辈子的梦魇。
晏海对她的折磨,无论如何她忘不了,夜深人静之时,晏海如何折辱殴打她的画面,便不断的在脑海闪现。
不管她用什么样的香安眠,那些噩梦都是挥之不去的。
柳望回神儿,柔美的面孔逐渐变得狰狞,她抬手朝着晏观音的脸上便甩了一巴掌,语气冰冷:“你果然是狼心狗肺的东西,柳家给你吃了这么多年的饭,你还是记着那个腌臜泼才,白眼狼!”
柳望没能控制好情绪,柳老夫人也未加阻止,柳望需要发泄的,她站在晏观音的身前,在她的眼里,晏观音不像是她的女儿,像是她的仇人。
她把对于晏海的仇恨,在此刻全部都算到了晏观音的身上。
“我生你时,险些丢了命,我算是够对得住你了,可你长成了,却不能体我之痛,竟还心疼那个恶魔!”
“如此,你怎么不去陪着他一块死?你们晏家人都该死!”
柳望忽然大叫,她扑上前,两只手那细长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掐在晏观音的肩头,用力到指节微微泛白,十指连心,她如此,疼的不光是晏观音,偏她就是不肯松手。
晏观音抬头看柳望,这个美丽的女人,本应该是她最亲密的人。
就像是如梦初醒一般,柳望忽然松开了手,她的摇着头后退,细长浓密的眼睫像是蝶翼轻轻的颤抖。
肩头的疼,比不上心里的疼,晏观音似乎有些无措,她微微低下头,最后慢慢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