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一时应下,给了他银钱,他总是要嫌恶的骂上你几句这才拿着钱走了,后来柳老太公不肯给钱了,他三天两头的来闹。
将柳老夫人气病了好几次,他闹起来的时候,从来都没有想晏观音的处境。
小小的幼女寄人篱下,也是几番害得晏观音在柳家差点儿活不下去。
晏观音拢了拢袖子,心中平淡如水,横竖她们父女见了面,总要听晏海骂这么一箩筐,听的多了,就算是心脏一时有些疼。
可也不在乎这些了。
她淡然的问:“要多少钱?这一次你是打死了人,你觉着要多少钱才能将你赎出来?”
晏海的眸子一亮,忽然猛的扑上来,两只带着枷锁的手紧紧的把住了门上的栏杆,他漆黑的双眸迸发出光彩。
“那个人不过就是个种地的,打死就打死了,何况是他先挑衅我在先,我…我最多就是下手重了一些,谁知道他就那么死了。”
他的嘴唇不停的蠕嗫着,晏观音忽然觉得心中恶心,他吃酒耍钱抽大烟,一张嘴熏的又臭又黄。
“我看…我看最多需要是三百两,这就够多了,他也算是死得其所,一条命能挣三百两。”
晏观音听着忽然笑了一声儿:“说的好简单啊,区区三百两是不多啊,可就这么一点钱,怎么晏家也不愿意出。”
听出话里的讥讽之意,晏海咬紧了牙关:“你愿意帮就帮,不愿意帮就滚!少在这里说风凉话。”
晏观音微微一笑,继续道:“我没说不愿意帮啊,你把牌子给我吧,晏家的家主牌,给了我,我去晏家,我去提银子去,好把你从牢里救出来。”
晏海一直觉着自己在这牢里几个时辰了,了脑袋的酒却没醒,如今一听这话,他的酒醒了大半,隔着晏观音惟帽垂下来的纱幔,他模糊的像是看见了晏观音的眼睛。
他浑身发毛:“你果然是另有所谋,死了这条心吧,我是不可能给你的。”
这牢地里潮湿阴冷,在这儿站了这么一会,阴风嗖嗖,晏观音掐了掐指腹:“那你是不想从这牢里出来了,你想过没有?以晏家的势力,这里一出事,他们早就得了消息,可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,他们这是不想管,估计巴不得让你死在牢里。”
“如果你死了,家里头就是表伯承家主了,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