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了,能抵押的都抵押了,他今日吃了酒去赌钱,席间和人争执,打死了人,已经被县尉抓去了。”
晏观音的表情冷静,只是细长的眉毛轻蹙,柳老夫人起身,她转了转腕间的金累丝珐琅镯,随后轻笑:“我告诉你,这事儿,我帮不了你一点儿,即使我能帮你,之前你和我剖析半生,我现在就提前把话可以说明白了,他若是死了,我才高兴。”
“人之常情,孙女能体谅。”晏观音将信条收下,藏在袖子里,还未等转身。。
又听的柳老夫人开口:“你祖父留下的银钱店铺田地,已经被晏海败了个差不多,晏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,绝不会出钱班花,事到如今你如何救得了他。”
“那个被你父亲所殴之人,你知不知道,当时就死了,整个赌坊所有人都见着了,你要怎么为他开脱!”
晏观音身影微滞,回头凝视柳老夫人的双眸,她看见柳老夫人瞳孔眯起粹着寒毒,续间的愤恨喷涌而出,眼角细纹紧紧的绷起。
“外祖母说的极是,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孤女,如何也是救不了人。”
晏观音笑容冰冷:“只是若真的是临死前见一面,也是可以的,您说呢。”
她的反问,没有得到柳老夫人的回答,看见那纤细的身影踏出房门,柳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逐渐诡异。
晏观音走的很仓促,她出来常带着的丹虹和梅梢,这一次多添了一个褪白,梅梢时不时的撩起帘子往外瞧,不觉咬牙:“这样儿的事儿,晏家那些个人都装死了,要姑娘去,真是丧良心!”
虽然不知道送信的是谁,梅梢可知道晏家那些乌合之众的德行,无非就是不想管,把这事儿就抛给了晏观音,可怜一个十六的小姑娘来管!
车厢内,晏观音闭目养神,全程一言不发,梅梢只当她是伤心,褪白小心的看了晏观音的脸色,后偏头亦是不语。
犯了事儿的,统一先经由县尉抓下,后查看过一干证据,提了状纸就可以审问再判刑,现在,还算是早,晏海只是被下了狱。
至于探狱,非是什么难事儿,大多数的时候,只要银子塞够了,总能见的。
车子在一个拐角停下,晏观音在车厢内戴好了帷帽,才扶着丹虹的手从车上下来。
她们随着走过巷子口,偏头到头儿就是圜墙,这圜墙大都是坚石垒砌而成,高逾四丈还多,原来,大周朝律法严苛不少闹事儿逃狱的,后来便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