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下的样子,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:“这……这么多钱?你从哪儿弄来的?你……”
“大伯,别问了!先救小雪要紧!”凌霜打断他的话,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和虚弱。
姜大伯看着里屋凌雪越来越微弱的**,也知道不能再耽搁。他重重地点点头:“好!我这就去安排!柱子!快,套车!送小雪去县医院!”
一阵忙乱之后,凌雪被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村里唯一的那辆破旧驴车,由姜大伯和几个青壮年乡亲陪着,紧急送往县医院。凌霜想跟着去,却被姜大伯和邻居婶子强行拦下了。
“霜丫头,你看你都成啥样了!你去了也帮不上忙,还得让人照顾你!在家好好歇着,等消息!有小宇要你照顾呢!”二婶心疼地扶着她,把她按在椅子上。
凌霜也确实感到一阵阵天旋地转,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,去了只能是累赘。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载着妹妹的驴车消失在村口,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。
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,只剩下她和吓得不敢出声的小弟凌宇。凌霜瘫坐在椅子上,浑身冷汗淋漓,眼前阵阵发黑。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再次袭来,她冲到墙角,剧烈地干呕起来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酸水灼烧着喉咙。
“姐……姐你怎么了?”凌宇怯生生地走过来,小手拉着她的衣角,大眼睛里满是恐惧。
凌霜用袖子擦了擦嘴,转过身,努力对弟弟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:“姐没事,就是……就是跑累了。小宇别怕。”
她挣扎着站起身,想去给弟弟弄点吃的,却差点一头栽倒。她赶紧扶住桌子,缓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挪到水缸边,舀了一瓢凉水,咕咚咕咚灌下去。冰冷的水暂时压下了些许恶心感,却让身体更加寒冷。
她不敢躺下,怕自己一躺下就再也起不来。她强打着精神,简单地煮了点红薯粥,和凌宇分着吃了。整个过程,她都感觉像是在梦游,手脚不听使唤,脑子里一片混沌。
下午,她坐在门槛上,望着村口的方向,度秒如年。身体的极度虚弱和心理的巨大焦虑交织在一起,折磨着她。她不断地在心里祈祷,祈祷妹妹手术顺利,祈祷那一百块换来的血,真的能挽回妹妹的生命。
傍晚时分,村口终于传来了动静。姜大伯等人回来了,脸上带着疲惫,却也有了一丝轻松。
“霜丫头,放心吧!手术做完了,医生说很成功!幸亏送得及时!小雪现在在医院观察,过几天就能回来了!”姜大伯的声音里带着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