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正正福了一礼:“母亲早安。”
见林望舒进来,王周氏放下盏,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转,语气和煦:“今日气色瞧着不错,阿铮常年不着家,苦了你了。晨省不用这么守时,能省则省。用过早食了吗?一起用点吧。”
王周氏吩咐身边的钱嬷嬷安排早食,望舒站到她身边,王周氏拉着她的手:“阿娘也是做儿媳妇过来的人,当初铮儿祖母就没给我立过规矩,没道理到我这给你立,来坐下吃饭,热闹一点。”
钱嬷嬷的也笑着帮腔:“少夫人,老夫人心疼你呢,快坐下,布食我来就行了。”说着便让小丫鬟搬来个铺着软垫的机子。
林望舒谢过坐下,姿态娴雅,并无往日那份畏缩愁苦之态。
王周氏看在眼里,心中微觉诧异,只当她是病了一场转了性子,便也不多问,只寻常问了几句夜里睡得可好、炭火可足等话。
等俩婆媳优雅的吃差不多的时候,忽听院外传来一阵不同于往常的喧哗,马蹄声、男子的呼喝声杂乱响起,间或夹杂着压抑的痛哼。
屋内几人皆是一怔。钱嬷嬷反应极快,立刻走到门口询问。一个小厮慌忙跑来禀报:“老夫人,爷巡边回来了,像是……像是受了些伤,李军医正瞧着呢!”
王周氏脸色一变,立刻起身,林望舒也忙跟着站起。
“快,去看看!”王周氏说着便往外走,脚步匆忙却不乱。钱嬷嬷和两个大丫鬟立刻跟上。
林望舒稍慢一步,对青溪低声道:“你去看看周嬷嬷,这边有我。”随即也紧跟了上去。
一到前院,便见两个亲兵模样的军汉搀扶着王铮走了进来。
王铮一身风尘,戎装未卸,左边胳膊上的护臂被劈开,暗红的血浸透了中衣袖子,顺着手臂往下滴淌。
他脸色因失血有些发白,眉宇间却凝着一股沙场带来的悍厉之气,口中犹自骂着几个鞑子探马滑溜。
身后跟着常年随军的李老医官,背着沉重的药箱,神色凝重。
另一位则是与王铮交好的指挥佥事杨彪,此刻也是甲胄在身,面带忧色。
“这是怎么说的?”王周氏一见儿子伤处,心疼得眉头紧锁,却并未慌乱,只连声道,“快扶进屋里去,李老先生,劳您赶紧给瞧瞧。”
一行人进了堂屋,王铮被安